艳艳的,格外打眼,肖衍定睛一瞧,差点喷了。
只见红飘带跟不要钱似地,门框上,窗子上,院里的树上,缠得哪儿哪儿都是。门上歪歪扭扭地贴了个红双喜,虽然肖衍画过示意图,详细标明了哪里要镂空,但最终的效果显然有点……喜感。可看看门边七零八落来不及收拾的红纸,想来已经是多次试验后,最满意的成果了。
有人把红带子一卷一卷,绕成了大团大团的花,倒是颇为喜庆。只是智显然还不大舍得他那堆五彩的带子,缠了一朵超级大的多色花放在中央,可能是他自己动手的,与旁边漂亮的红花不同,布带子长一根短一根,看起来像一团废弃的带子卷吧卷吧扔在了红花中间。
院子的一角架着一排大锅在做菜,热气腾腾的,除了肖衍以前教他们的菜色,今天又临时加上了几个简单易上手的。与穿越前的喜宴自然不能比,可在这里,绝对算得上豪华大餐了。
重要的是来来往往喜气洋洋的人,让一整天都有点飘着的肖衍蓦地有了种真实感。
“哎呀,来了来了,赶紧分头换衣服去!”一团五颜六色的颜色奔了出来,智不知到底有多怨念他的最初想法没有实现,竟是百忙之中还把一大团花布稍稍一连,往身上一挂,成了一件无比新潮的长袍,时尚到几乎没人欣赏得了,只有他自己倒是相当满意,“……不不不,别一起换呀,分开分开,一起换衣服像什么样?”
于是在饕餮不情不愿的眼神中,两人被分头簇拥到了两个房间,低矮的木塌上放了一套礼服,倒是有模有样。这是老头儿在情急之下多塞了灵石,买了丈夫国贵族才能穿的衣服,红得很正,上面绣着飞鸟和灵兽的模样,做工也精致。
肖衍换上衣服,整了整衣领,正想着有面镜子就好了,窗外传来了啧啧赞叹声。
回头一看,老头儿冒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上头顶着花白的头发:“哟,更俊了,果然人靠衣装啊。”
肖衍笑着打招呼:“老爷子,有什么事吗?”
老头儿冲他招招手:“肖小子,过来过来。”
肖衍好笑地凑过去:“这么神神秘秘?”
“啧,我问你,晚上的准备做好了吗?”老头儿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
“哈……?这,这有什么好准备的?”虽然几次滚在一起,但肖衍毕竟还面皮薄,结结巴巴道。
“噫!小孩子话!十天啊,至少十天,你就打算顺其自然?我看狍鸮那家伙不是吃素的。”智说。
这话说的!
肖衍忍不住跟着想了想饕餮的尺寸,忽然又紧张兮兮起来,忍不住在窗边走来走去:“可可可,可这种事,也没别的办法吧?”
“当然有!”老头儿一挑眉,忽然掏出一卷小细绳,“喏,用这个!”
“这是什么?”肖衍傻眼了。
“紫草绳,水火不侵,刀割不断。”老头儿洋洋得意地宣布了答案。
“……???”肖衍满头问号。这是他大婚的日子吧?不是要去绑什么人吧?
“笨!”老头儿恨铁不成钢,“你跟狍鸮都是男的吧?但我估计你制不住他,可用上这个就不一样了呀。”
肖衍:“……这,这不好吧?”话题为什么突然这么重口了?
“有什么不好的?你想要半身不遂下不来床吗?”老头儿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这笨狐狸哟,自己简直操碎了心。
也不管肖衍噎住了的表情,把草绳往他手里一塞:“快藏好。”
外头一阵响动,却是饕餮见肖衍迟迟不出去,不顾众人的阻拦直接跑来寻了。一推门,看到一身红衣的肖衍先是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智:“你们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