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李白白指了指自个的腮帮子“后槽牙都酸倒了。”
“这样的夜里我容易喝醉……再悲伤的影子也不流泪,放弃了你纠缠的百转千回,放弃了放弃自己的滋味……”
汤锦年握着麦克风深情对唱道:“我不后悔却有所谓,缘之将尽还不懂后退。”
“断了琴弦,碎了酒杯,还彻夜不醒不醉。”
李白白一手拿着麦克风,站在沙发扶手上,微微躬身,闭着眼接道:“这样的夜里我容易喝醉……”
电视屏幕里mv还放着,李白白却突然噤声,汤锦年奇怪地看过来,李白白没拿起话筒,侧身看着他。
汤锦年自己把后面接上了,李白白从沙发扶手上跳下来,闭着眼朝后躺在沙发里,卡拉ok的声音开得很大,能轻易带动情绪,汤锦年的嗓子很帅,有磁性,很感性。
汤锦年轻声道:“这样的夜里我容易喝醉——”
一曲终了,汤锦年走过来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怎么,被哥感动了?”
李白白睁开眼,说:“唱得真好。”
汤锦年也不接话,和他一样倒在沙发里,长叹一声。
深夜,满桌的啤酒,电视机上播放着撕心裂肺的情歌,俩大男人难免有点矫情。
李白白靠在沙发后背上,侧头道:“再来一首。”
汤锦年闭着眼睛道:“不。”
李白白道:“再来一个呗,歌神。”
“操。”汤锦年笑了声“不了,再唱就哭了。”
“哭了又怎么了?”李白白抬手,食指碰了碰他的下巴“唱。”
汤锦年坐起来,呼了口气,拿着遥控器换了首轻缓的情歌,趁着前奏随手拉开一听啤酒灌了几口,拿过麦克风,低声开唱。
“你当歌手绝对能红,真的。”李白白说了一句,撑着沙发坐起来,又横着躺倒在汤锦年身后,脚搭在沙发扶手上。
“干嘛呢?”
李白白:“挡风。”
……太乱了,从汤锦年说蒋丞离婚的那一刻开始,李白白脑袋里就跟上演全武行似的,现在才好不容易能静下来,仔细想想,蒋丞,离婚了。
想了想去,也就这五个字,李白白忍不住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操,还想什么想,难道自己还要去捡这个破鞋不成?
他对蒋丞到底还有没有心思,李白白自己也说不清楚,烦躁,太烦躁。
汤锦年一首歌唱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李白白屈起食指敲他后背:“干嘛,别偷懒。”
汤锦年手伸到背后抓住他的手腕:“累死了。”
李白白道:“来,到哥的怀抱,哥抱着你睡。”
汤锦年也不含糊,鞋也不脱就躺了下来,窄窄的一张三人沙发,还没单人床宽,汤锦年比李白白还要高些,两人挤在一起,李白白搂着他,汤锦年手放在李白白腰上。
汤锦年道:“睡了。”
李白白道:“嗯。”他睡在里侧,呼吸有些急促,深吸一口气,李二白,你真是太寂寞了。
翌日一早,汤锦年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公司了,李白白开车去公司,开着开着,不知不觉绕到a大附近,
戏剧学院门口,俊男靓女很多,来接人的豪车也很多,李白白开车跟着接人的队缓缓往前挪动,一边给郑双秋打电话,好容易到了门前,电话还没打通,他摇下车窗,问路过的学生:“哎,请问……”
女学生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