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的确是把硬骨头。拔了三颗牙,还?这么嘴硬。”男人摇了摇手指,“不过我没那么多杀心。拷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比如你......”
一张获奖证书飘飘落在霍烟眼前的地面上。
“听说,你很喜欢跳舞,还?拿了古典舞一等?奖。”
嗒!
皮鞋重重地踩上证书,慢条斯理地碾碎,在霍烟眼前10公分的位置。
厉鬼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
“我问?的问?题,你要是不回答。那我就先砸碎你的脚踝,再?砸碎你的膝盖,让你后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怎么样?”
山林深处的木屋潮湿阴冷,阳光照去,仿佛有黑暗的野兽,无端端将光线全都?吞噬,只在残破的玻璃窗上留下惨淡的白光。
距离太远,只能看?到玻璃窗内侧的屋内,一个男人举着沉重的锤子高高砸落,似工人砸水泥公路那样,举到最高处再?沉重落下。
砰!
砰!
砰!
一下接着一下,似百鬼夜行的晚上的街道,倒地的吊死鬼被绳子拖着沿着道路前行,拖一下,前进一截,嘴里的舌头呕出来?一段。
身后鲜血淋漓。
“呃!”
噩梦回闪,紧闭的双眸赫然睁开,胸口剧烈起伏,惊惧足足5秒才缓慢回神,意识如今所?处是温暖静谧的卧室,而非尸臭熏天的木屋。
“呼……呼……”
胸口的浊气呼出,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闭眼,平复惊魂未定的心绪。
尽管只是梦,身上却似乎遭受重型似的,全身酸痛。翻身想要从侧躺换成仰躺,双脚却传来?禁锢的触感。
“嗯?”
霍烟尝试着动了一下,确认自?己的两只脚是被什么禁锢了,但并非枷锁一类,反而温暖又?柔软,似山风入怀。
撑着床垫坐起,才从床尾被子的尽头看?到蓝苏脑袋,侧躺着,只露出上半个头。而她因寒冷剧痛的双腿,被蓝苏这样抱着暖了一整晚。
须臾间,一股暖流注入心田,顺着血管的脉络延续到全身。
“唔......”
床垫的异动叫醒了蓝苏,潜意识把怀里的脚又?抱进了几分,迷迷糊糊睁眼,才发现脚的主人正浅笑着看?她。
“你醒了。”
沙哑的音色透着刚睡醒的慵懒,蓝苏松手,坐起来?,与霍烟一头一尾对坐着,显然还?没睡醒。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霍烟两手撑着床垫,又?问?,“你抱了一整晚?”
蓝苏愣了一下,点头:“嗯,我怕你又?疼。”
“谢谢。”
“不客气。”
“还?有昨天,抱我回来?,照顾我,也谢谢你。”
蓝苏飞快地垂了一下脑袋,手无意义地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