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二人并未表明心意,但冥冥之?中似乎又将对方视作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有?种宿命判书的纠缠感,生死未分。
严格来说,那不是爱情。
而是那条生命的道路褪色时,光斑变成泥点,肉身变成纸片,呼啸的风声在年久的哑剧里狂肆地咆哮,所有?凡人在这场名为?“命运”的哑剧里挣扎狂奔,在那时,突然出现一朵花瓣舒展的玫瑰。鲜红的颜色将满目的泥尘烫了个洞,不染纤尘,娇艳欲滴。
那种愿意用整个世界来交换的惺惺相惜。
于?是双双上车,在夜色中悄然远去。
等车子开出去一段时间?,情绪逐渐冷静,蓝苏心虚地望了眼驾驶座游刃有?余的人,商量说:
“要?不我来开吧?”
霍烟娴熟地操控着方向盘:“我来就好。怎么,怕我没驾照?”
蓝苏解释:“我是觉得,万一被人看到你开车,不好。”
“怎么不好?”
“那就被人发现你的腿没事?了。”
“我残了很多年,众所周知。”
蓝苏的拇指在掌心里画圈,小声抗议道:
“所以?,就更不能轻易被发现了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做都做了,就不要?被轻易拆穿。”
霍烟反问:“就像你冒充蓝二小姐那样?”
蓝苏吃瘪:“随你怎么说。”
私家车下了高架,在两侧长满高大乔木的蜿蜒道路上减速行驶。蓝苏检讨了一下自己,霍烟大老远跑来接她,她的语气竟然那么冲。于?是关心道:
“说真的,你怎么没坐轮椅出来?车可以?叫艾厘开。”
不仅没坐轮椅,连眼镜都没戴,看上去是出门很着急的样子。
“她没空。”
简单的三个字搪塞了蓝苏的满腔疑虑,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停下时,开了一路车的某人终于?想起兴师问罪:
“下次晚上出门,把助理带上。”
蓝苏不乐意:“我去找朋友聊天?,不喜欢带人。”
霍烟侧头?问她:“蓝姗是你的朋友?”
“你看见她了啊?”
蓝苏心里胆怯,有?种被捉奸的错觉,解释道:
“她不是。就是最后打算回家的时候,碰到她了。你在哪看到她的?”
霍烟回她:“你们?不欢而散之?后。”
“那......你听到我们?说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