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单手撑在墙上,眼眸半垂,看?这被锁在墙壁和自己之?间?的小人儿露出报复的眼神,心中跃上一丝快感。好似调教的小猫终于学会抓老鼠,纵然凶狠的时?候会抓伤她的手背,但?她仍旧欢喜于见到这一刻。
撑墙的手往旁侧一挪,修长的手指附上开关,玄关的灯豁然熄灭。
啪!
狭窄的区域豁然黑暗,只能从客厅漫过去的光线看?清物体轮廓。
蓝苏的身?体腾的紧绷,两手条件反射抬起,却摸上一具柔软的娇体。黑影迎面?压来,嘴唇附上一团柔软,似夏日清晨的露水从叶尖坠下。
她瞪圆了眼睛,在客厅蔓延的微弱的余光里颤抖,手用力推拒,腰却被狠狠掐了一把?,下巴被虎口掐住,无法抗拒地、被迫地、承受这个毫无道理的强吻。
“唔!”
提膝踢中这人的腹部,咬着牙撑肩用力一推,可恶的身?体才终于被她推开,撞到狭窄的对面?的墙壁。
砰!
霍烟后脑勺砸出一声巨响,头发因此散开,在漂亮的脸上如羽毛般铺展,其中一缕挂上高挺的鼻梁。
她似乎不痛,没有皱眉,也没有龇牙,只是用掌权者那股掌控一切的眼神盯着蓝苏,看?她因为这个吻恼羞成?怒,烧得双眸通红。
“下次记得张嘴。”
霍烟说。
蓝苏狠狠剜了她一记眼刀,咒骂道:
“无耻。”
霍烟脸上并没有轻薄过对方的愧疚,也没有被咒骂的愤怒,一如既往耳朵坦然、平淡,只是,多了一股占有欲。
抬手,无名指慢条斯理地将脸颊铺开的发拢到耳后,深邃的眼窝在暗光下更?加深陷,她堂而皇之?地应承了这句咒骂。
“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善类。”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蓝苏瞪着全天下最不要脸的人,手背用力擦了下嘴唇,气冲冲跑回卧室,“砰”一声关紧房门。
轰然一声响,黑夜重新回归安宁,却在两人的心里各纵一把?火,烧得旺盛。
玄关处,颀长的身?影似被抽了脊骨,瘫着靠撞到墙上。先前撞击的后脑勺隐隐犯痛,往墙上一靠,似乎又抵消了,双眼没有焦距,只模糊浮现出蓝苏那双猩红的泛泪的眸子。
人是高等动物,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也可以在此基础之?上控制自己的行为。尤其受过高等教育和社会打磨的人,他们更?会在人潮汹涌中把?控自己的情绪,把?自己驯化成?优雅得体、进退有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