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我是个坏人。”
她对自己下定判书。
她的影子投在霍烟脸上,恰好?挡去窗外投进的月光,让霍烟同她一样,整张脸陷入黑暗之中。
是对视,亦是看向黑暗中的自己。
寂静的空气几乎凝滞,胀痛的耳膜传来霍烟平淡却笃定的音色:
“我也不是什么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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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骏的名声一落千丈,连带着?四房整体?老实了许多,没敢再来找霍烟的麻烦。
两个月之后,霍骏的公司宣告破产,一家三口在媒体?会上哭得声泪俱下。老爷子为?了家族产业,在公开场合也对霍骏严厉责骂,声称霍家坚决抵制一切抄袭行?为?。
私底下,又拨了一千万悄悄给霍骏开了家酒店。
反观霍烟这边,“融冬”销量远高于同行?其他产品,梅艾丽娅市值又增了三个点。
与此同时,她也以梅艾丽娅的名义做一些投资。有时是媒体?项目,有时是综艺,年前投资了一个小成本都市电影,不想突然爆火,狂揽30亿票房,让她在影视圈也开始崭露头角。
“霍总,主?办方那边打了三次电话来,邀请您参加红毯仪式。”
蓝苏去公司接霍烟下班时,江枫正跟她商量电影节红毯。见她们没空,她便在一旁的沙发坐着?等候。
那时,霍烟正在浏览主?办方发给她的邀请函,想也没想:
“跟他们说,我会参加电影节,但红毯就算了。”
江枫为?难:“可这是梁会长亲自打来的电话,她的面子,还是不好?驳。而且公司刚进影视圈,根基还不稳,有梁会长的人脉,以后兴许也顺利一些。”
这道理?霍烟也知道,只是红毯,她一向避之不及。
“一个坐轮椅的上红毯,大家的关注点只会是她怎么残的,然后投来同情和怜悯,引发一堆圣母心。”
越是高傲的人,越是不愿被人议论?伤痛。
江枫了然:“那,可以找一个人,代表公司出席。”
对面沙发,蓝苏正聚精会神地?玩愤怒的小鸟,她从不玩游戏,来到霍家之后,时间变得多了起来,便捡起小时候流行?的那些挨个去玩。
玩着?玩着?,第六感?就告诉她,有人正朝这边看。
一抬头,霍烟已经停到她跟前,镜片下的眼睛平静却带着?商量:
“你要不要代我去一下红毯?”
“代表你?”蓝苏下意识抗拒,“我们两个又不是......”
她想说,我们又不是多亲密的关系,怎么能?代表你出席?说到一半,自己也停了下来,下唇收进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