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对路云徵结婚的事,心底毫无波动。
“知道自己的发小要结婚,学长还想着倒贴,上赶着破坏别人的夫妻感情?!”
尽管从那满是愤怒的眼睛里看不到男人对路云徵抱有其他不清白的情感,邢奚厌仍旧不太满意对方为路云徵打抱不平的反应。
掺着几分不正常的热度的手,像是某种粘力极强的藻类植物,驾轻就熟地粘附住高玚胸口。
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的宽松蓝白条纹病号服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撑出高低起伏、忽急忽缓的手掌关节轮廓。
“我特么……倒贴鸡毛。”
被那没什么柔情蜜意的粗蛮推揉,男人目光涣散了一瞬,胸腔止不住地轻颤,连同那试图掰开对方的手也弱了几分力气。
无意识地跟着那遒劲有力、青筋突冒的手臂,在自个的病号服底下进进出出。
看起来不像是推拒,反而像极了欲迎还拒。
“……”
看着那双水汽氤氲的蓝色眸子里晕出不自知的意乱,alpha眼中仅存的清冷转眼被更深更暗的晦涩瓦解,喉咙逐渐发干发痒。
不管看多少次。
男人那浑然不自知的情态,总能轻易引爆他刻意压下的暗潮,更无孔不入地唆使着他每一个细胞。
就这样,拖着他一块共赴泥沼,共赴欲海。
施以惩戒的拧动挤捻,不知不觉间混入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撩拨。
他支起拇指,撬开男人微肿的唇,登堂入室,反复勾弄那躲藏在口腔里的温热。
“可惜这房间没有镜子,不然还能让学长好好看一看。”邢奚厌眸光灼灼,眼里的欲色深不见底,“看看自己这副样子,还没标记,就已经……离不开我了。”
alpha漂亮矜贵的面容,浸着易感期即将发作的薄红信号。
清泠声线中,又透着几分欲念外泄的低哑,更充满了对高玚的势在必得。
不想一句别有用意的轻侃,对身躯跟意识几近沦陷的高玚来说,简直堪比晴天霹雳。
不仅没有换来男人低头认命般的沮丧落泪,甚至还将那被信扰得七荤八素的身体,激出了前所未有的反抗本能。
“说什么屁话……我怎么可能……离不开你?!!”
高玚遍布在脸上身上的红云,瞬间褪了个一干二净。
上下牙关颤抖着,猛的一合,直接将那擅自闯进嘴里的手咬出牙印,咬出腥甜的血。
听着男人口齿不清的怒斥,邢奚厌视线扫了眼被死死咬住的手指头,口腔里侧的手指头动了下。
被咬住的地方传来,钻心入骨般的锐痛。
让人不由得滋生出这截手指,很可能下一秒就会被那净白健康、咬合力极好的牙齿彻底咬断的假想。
“都咬出血了,我的血好喝吗?”
察觉那剧痛越发深入,alpha不得不将左手从男人胸口撤离,按住男人下颌,食指跟拇指同时发力,如同是在掰开一块合住的贝壳。
钳制的却不急不躁,仿佛手指被咬伤的另有他人。
“嗤,难……喝……”
高玚毫不掩饰眼里的嫌弃,只可惜他的话还没能说完,下颌一痛。
那摁在下巴周围的力道,几乎穿透他的皮肤,他的牙床,径直压迫着深埋在牙床内部敏感脆弱的神经,迫使他吃痛,本能地松开嘴巴。
alpha像是没听到他的讽刺般,将手指从男人张开的唇齿间收回。
另一只手,却意犹未尽地揩掉对方唇角上的血迹。
他就着指腹上的粘稠,抹上男人被咬肿至唇线隐隐模糊的唇肉:“真该让周伯,把家里的镜子带过来。”
末了,他倏而一笑,自说自话地接着补充:“不带来也没关系,我们还有浴室里的镜子能用。”
让男人亲眼看着,他是如何一步步地标记他,占有他。
让他知道,谁是他的所有者。
“真他妈疯子,你就该找个跟你一块变态的跟你处!能别他妈总来祸害我!”
高玚被他话里的信息量刺得瞳孔一缩,心里腾起浓烈的不详预感。
自认清对方的真面目以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邢奚厌那神经质的自说自话。
无一例外,最后遭殃的还是他。
那不知节制的索取固然无法逃开,可怕的是最后还得承受那变态的折腾。
不得不迫迎合那千奇百怪,甚至是将他身体得几天下不来床的酷刑。
血管蜿蜒隐现的拳头缓缓松开蜷紧的指节,背到身后悄然摸索。
可惜周围能够作为攻击利器的物体,已经被alpha全部扔到离床铺很远的地方。
他只能随手抓起身后的枕头,丢到对方身上,竭尽所能地为自己争取那微乎其微的逃离空间。
下一秒,数不清的棉絮从破裂的枕头里爆开,雪花般轻盈洁白的棉团,四溢飘散,萦绕在两人的周围,到处都是。
“我只要你。”
alpha扯下男人身上的病号服,泛着热意的指尖重重擦过那筋肉骨骼组合恰到好处、匀称精健富有艺术美感的腰腹肩膀。
最后拉开病号两侧长袖,物尽其用,捆住男人双手。
唇瓣追逐着高玚不断后仰的脖颈,将那上下滑动的喉结吮入口中:“只有这张脸,这具身体,才能让我产生冲动,让我体会到过去从未感受过的难忘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