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心中一阵害怕,抓着何支的手使劲摇了摇他的身子,却见何支不理不睬,依旧安静地躺着。小家便不停叫着何支,叫了好一阵子,却忽地没了声音,伏在何支身上,一手按住肚腹,一手紧紧抓着何支的手,面色一阵发白。
随即他又仰起头来,额上满是大粒大粒的汗珠,紧紧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向上微微挺起身子,发出一阵长长的呜咽声。
一黑一白见小家又开始生宝宝了,这才敢慢慢跑上前来,两只小声地叫道,“小鱼加油啊!”
小家经过一阵用力,霎时松下身子,感觉那硬物仍紧紧地堵在身下,又涨又痛,他一旦用力,身下的血肉就似撕扯开来,火烧一般疼痛。
小家脱力之下,趴在何支身上,见他一动不动,不禁害怕得眼泪直掉,见何支不理,还道,“大支……小家好痛……亲亲小家好不好……”
小黑便道,“小鱼啊,你快些把宝宝生出来,就不痛啦。”小白又道,“是啊是啊!”
小家却哭道,“小家的相公……不理我了……”
一黑一白对视一眼,不知该怎么和他说,面面相觑,没有答话。小家又对何支道,“大支……你不要不理小家……不要生小家的气啊……”
他顿了顿,死死按住抽痛不停的腹部,又是道,“小家听话……小家用力生宝宝……小家把宝宝生出来,大支就亲亲小家……好不好?”
他见何支仍然没有理他,便觉得何支很是生他的气,怪他之前不肯用力,不肯听何支的话。此时阵痛又起,小家又憋足力气使劲推着胎儿向下,这时胎头已微微自身下冒出,稍有冒头之势,小家便没了力气,又瘫倒在地。
他实在痛极,从未受过这样的痛楚,也完全不知这痛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剧痛之时,手指便个个抠在泥地之上,不知不觉间,指甲个个抠烂,抠出鲜血来,而这钻心之痛,却远远不及产子之苦。
作者有话要说:
☆、壹佰贰拾柒磨难终解脱
他实在痛极,从未受过这样的痛楚,也完全不知这痛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剧痛之时,手指便个个抠在泥地之上,不知不觉间,指甲个个抠烂,抠出鲜血来,而这钻心之痛,却远远不及产子之苦。
小家虽是心智懵懂,可骨子里终究有一股顽强的韧劲,现下见何支不理他,对他“生气”,心中又急又怕,反而愈有力气,拼了命一般要把宝宝生下来。
一来二去,便听小家大喝一声,肚腹用力一挺,竟然也将胎头推出半个,血淋淋地挂在他架起的双卝腿卝之间。
那小白硬要去凑热闹,跑到小家身下伸头一看,叫了声妈呀,顿时昏倒过去。小黑跑上前去,骂了声没用的东西,屁股使劲顶了顶,将小白挤到一边去,看了看那抬头,也是吓得不轻,还好没有晕倒过去,对着小家叫道,“小鱼!宝宝的头出来了!你快用力!”
小家这下正在呼呼地喘气,蓄起力气再次用力,他一番痛楚之下,不禁转头去看何支,却忽地脱了力气,心下一酸,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便听身下噗哧一声,胎儿的头颅露出了大半,可身子没有顺势滑下,仍然卡在他腿卝间不上不下,显然是胎位并非十分顺当。
小黑听他哇哇大哭,却不继续用力,连着叫了几声,小家也不理他。他心下一急,跳到小家身上,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小家的脸,道,“小鱼小鱼!宝宝的头出来了,你还要再用力一下哦!”
小家却摇摇头,看了看何支,哭道,“爹爹死了,大支死了……小家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