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消极的记忆又与现实中慈眉善目的父亲似乎大相径庭。就在当天晚上,也许是因为喝了一杯红酒,也许是淋了雨,晓青脑中电光石火般闪出各种片段,致使她情绪异常激动,等林眉进来她的房间时,人已经昏厥过去。
送到医院大夫告诉他们,仍然是脑部神经被压到的缘故,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并且偶尔会感觉头痛,头裂,甚至晕倒。大概不到一个小时晓青就已经醒过来了,她的情绪和意识又恢复正常。
林眉在病房外询问陶化年要不要通知陆照辉过来,化年的眼神让林眉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晚,照辉也在医院里,只不过不是同一家医院。杨雪在陪着他做又一次复查,医生给他开了消炎药,说一旦出现疼痛或不舒服症状,马上来医院就诊。至于杨雪问到会不会癌变时,医生就吞吞吐吐没有个明确答复。
照辉说:“嗨,我都没想这事儿,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杨雪默然。
两人穿过走廊。
“呼了你好几次都不回电话,在部队也找不到你人,你怎么比首长还忙?”
“我一直按时上下班,怎么找不着人?”
“那我……”杨雪没有说下去,她一个女同志,总往他办公室跑也不合适。
杨雪从包里掏出一部手机:“我送你个移动电话吧,以后方便联系。”
“干嘛?这么高级的玩意我可用不起。”
“不贵的,拿着吧,就当是我对你诊断疏忽的补偿……”
“还补偿什么?没完没啦?……”照辉顿一下,缓缓语气:“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有这结果都是我自找的,跟你没关系!”
“那就当礼物收下。”
“……我收你礼物算怎么回事呀,这个你留着,我真用不着”照辉掏出晓青给他买的传呼机,“有事可以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