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灯没有开,远处大厦清冷的灯光透过窗户渗进来,映得屋内一片深蓝,顾格格背对着窗站着,苗斯里只能依稀看到她的脸,辨不出她的表情,胳膊被她抓的生疼,只能咬着牙忍着。
“你怎么了?”苗斯里问。
“苗斯里,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我怎么了?”苗斯里又问。
“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到一个比你更自以为是的人了。”
苗斯里:“……”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你是徐志摩啊!”
苗斯里:“……”
“风过尚能留声,雁过尚且留痕,而你苗斯里就是一个强盗,抢了东西就跑,有本事你跑了就别回来啊?你又回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好吧,你如愿以偿了,我真成了没人要的老女人了,开心吧?想放鞭炮庆祝吧?笑吧,尽情的笑吧,我早料到有这一天,只是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啊?好不容易跟你分道扬镳,结果又冤家路窄的遇上了,你说我冤不冤啊?冤不冤啊?”此刻的顾格格像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的吐槽。
苗斯里终于忍不住打断她:“我亲爱的顾姐姐,你能不能公平一点,当年到底谁抛弃了谁?是谁豪情壮志的写下‘改革春风吹满地,格格你要争争气,找个多金帅小弟,活活气死苗斯里’,我到底抢你了什么,让你为了躲我逃到天涯海角?你命苦就去怨政府,点背就去怪社会,你现在找不到帅小弟,就拿我撒气,你说我冤不冤啊?冤不冤啊?”
两个窦娥在销魂的午夜互相喊冤,真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顾窦娥冷哼:“抢了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苗窦娥也跟着冷笑一声:“你扪心自问,我那是抢么?”
一阵沉默,顾格格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苗斯里亦有连吞了两个鸡蛋堵在心口的感觉。
一个默默回房,一个重新埋在沙发里,夜凉如水,寂寥无声。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两女相争必有一让。
沙发里的人辗转反侧之后起身,打开房门,昏黄的床头灯散着暖暖的光,冲淡了空气中流动的冰凉,床上的人弯曲着单薄的身子,以一种让人心疼的姿势,面朝里躺着。
苗斯里走过去,在顾格格身边躺下,侧过身,手从她的臂弯穿过去,将她抱个满怀,轻声的问:“真生气了啊?”
“没有。”顾格格声音闷闷的回答她,听不出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没生气干嘛不看我?”苗斯里支起上身,企图看看顾美人的脸,可惜美人不让她如愿,已将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
苗斯里无奈,只好抱紧了她,头埋在她颈间,鼻息间萦绕着芬芳,瞬间迷失其中,划开她耳边的发丝,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耳际,怀里人明显一震,不过既没有挣脱开,也没有出言制止,胆子更大了,将她小巧的耳垂整个含着嘴里,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轻薄柔软。
从苗斯里抱着她的一刹那起,顾格格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因为这种温暖的爱怜,只会出现在梦里,所以她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苗斯里说的对,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欲望是强烈的,而她唯一释放欲望的途径就是在梦里与心爱的人儿纠缠,就像现在这般,摸索,游离,靠近,任由她滚烫柔软的舌尖游走在自己身上。
苗斯里的吻从她的耳际移到颈间,光滑紧致的肌肤让她爱不释手,微微用力的吮吸着,留下一个个属于她的印记,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