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行,怎么不行哪?您是谁啊,您伸出手,再瞪个眼,爸爸难道还不会乖乖的给他的老婆大人吗?是吧,爸爸。嘻嘻!”
爸爸在旁边很配合的附和:“那是!你不知道我现在脚都还在抖哪!”这话刚落便传来一声夸张的惨叫。
听得我在这边一阵乐不可支,还要劝吵,还要安慰的,忙得很,不过也确实开心快乐,而且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样畅快过和这样开怀的笑过了,身子也直在床上欢快的打滚。
以至于爸妈在那边被我感染似的咯咯的开怀起来,甚至妈妈还带了点狡诈的意味,又好像确实有点疑惑:“玫梅,今天为啥这么高兴啊?”
“孩子高兴……。”爸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但瞬间便销声匿迹了。我说什么来着,这不是事实么?唉,可怜的爸爸呀!我心里直替爸爸叫屈。“玫梅啊!我是说你以前也常说在什么地方玩过,好像回来没这么高兴过,你不是说大诚也去吗,那你们俩是不是在……,啊,呵呵。其实我跟你爸都觉得那大诚挺不错的。”
乍一听妈妈这话,直感觉一头雾水,挺摸不着头脑的,不过随即又反应过来了,忙爬起来机警而不高兴的大叫:“妈妈,你想什么呢,你想问我跟他是不是好了,所以今天跟他出去玩的,回来还特高兴,你们俩就以为我跟他成了啊,你们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我早跟你们说过我们俩是不可能的,叫他们别瞎想,那样我们会很尴尬的,明白吗?”我已烦躁得在地上踱起步来。而妈妈仍旧在那头罗嗦着:“那你要找个什么样的,年纪也有二十了,现在有合适的不找,再过三五年没遇不到就成剩女了。”
“哎呀,我的妈妈耶!”我是彻底失去了耐心,简直哭笑不得,“你还让不让我再跟你说下去,让不让我下次再接你的电话啦?说得那么离谱,还剩女呢,你也不看看我才多大啊,就算是三五年后我也才二十五六岁,这就被剩下了吗?现在有的二十五六岁还在读书,还没出社会呢。好像除了这于大诚我就再也找不到嫁不出去似的。而且还告诉你们,让你们死心好了。人家大诚哥已经找了,还是我介绍的呢,是在荔城时的同事,虽然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修成正果,因为那女的……。哎呀,反正他们两个已经在谈。你总不会让我去插足他们两个吧?呵呵呵!”
妈妈在那头无比遗憾的叹了口气:“你这傻丫头,你到底要找个啥样的,这个不要,那个瞧不上眼的。别到时候挑来挑去没地方挑了,或是挑个什么满身毛病品行不端,那可是你一辈子的事啊。”
我简直烦死了,赌气说:“那也不会害你们的。”
“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们说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吗?要是找个不三不四品行不端的人回来,害我们是害不着,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何况也犯不着害我们,那真正害的人究竟是谁,一辈子受苦受罪的人又是谁?听得出来妈妈挺伤心的,也非常生气。
我忽然不知如何是好,一阵惭愧,但同时似乎又伴着一股不服气:“……,我知道这些的,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可这种事不是还得靠缘分嘛,你总不能随便看到一个人觉得合适就硬拉扯着在一起吧,那跟猪牛有什么区别?”说这话自己都不免一点好笑,又连忙说:“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不会给你们带回个什么满身毛病、品行不端的人,而且今天就有……。”
我竟然忽然要说起了那位帅哥来,可为什么要说起他呢?是要告诉爸妈他在疯狂的追我、向我示爱吗?还是要对爸妈说他长得跟我很像啊?前者,我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如何都成不了的。那跟爸妈说什么,告诉他们,让他们每次都唠叨这事,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而后者则更不能说了,若听说有人和我长得像,那他们绝对想到了哥哥,可人家显然与我们家八竿子打不着,人家出生在美国,十七八岁才回来。那跟爸妈说只是让他们徒增伤心和失望。
“今天怎么了?”妈妈问。
“哦,也没什么,我是说今天去的那个景区挺好的,上次带你们去看看就好了,当然我那时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更不知道这么好玩,今天是那位帅……。朋友,一位朋友说的,跟他去的。”
看我到底还是个诚实的孩子,说句不实的话就自然而然的结巴卡壳了,又前后不一被妈妈发现了。“你不说是你们那儿的同事吗,还是大诚和刘成,是不是哪个男孩子对你有好感啊,如果觉得他对你好,人品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答应人家算了,虽然知根知底的更好,可你……。”
“妈!你又想哪里去了?我说得同事不就是朋友嘛,难道同事就不能成为朋友了吗?而且我们这儿同事都是女的,你总不会希望哪个女的对我有那种兴趣吧?呵呵呵!”
“死丫头,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就跟我们油腔滑调,以为我们老了什么不懂了,多好忽弄啊!”
“嘿嘿,哪能呢,而且你们也不老,还很年轻嘛,现在八九十岁才算老呢。”
“你看看越说她还越来劲了。”妈妈忿忿的对爸爸说。
“我说你别问她这些,她要在这方面有什么情况自然会告诉我们的,她要不告诉你,你问也问不出来的,她从来都是伶牙俐齿,谁都说不过她,还是说点正事吧。”爸爸在旁边对妈妈说,随后声音又清晰起来,“玫梅啊,你最近心情应该好些吧?”
我听这话不由心头一惊,忽然就想到了林业哥,难道他回家了,还跟家里说了我们的事,也来不及细想就急忙否认:“什么意思,什么叫最近心情好些了,我心情一直很好啊,你们什么时候看到我心情不好了,又哪里看见我心情不好了?”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们也只是前阵子去你那儿感觉你好像没有以前在家时那么活泼开朗了,有时见你还有点魂不守舍似的,所以有点担心,也不太好问,毕竟你也这么大了,都出来工作了,也有自己的思想空间和隐私,我们不好事事都要问,怕你不好回答,也怕你嫌我们太烦了。”
我心说:“没看出来你们现在还真有点自知之明了嘛,很好!”但嘴上却连忙否定:“爸,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嫌你们烦呢,我有那么不懂事吗?我有这么关心和疼爱我的爸爸妈妈幸福感恩还来不及呢!嘿嘿!”我笑了两声,但却不太明白这笑是什么意思。
不过妈妈却比我自己还知道,在那头模仿说:“嘿嘿,别花言巧语了,我还知道你啊,心里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哪,自己心虚得都笑了。”
“哎,你别把孩子看得这么透彻嘛,她已经是大人了。”爸爸虽然声音小又在旁边,但我还是听得很清楚,既然爸爸都替我说话了,我急忙冤屈起来:“我哪里有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就那么想我啊,我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吗?还是爸爸好,爸爸知道我不是那种人,知道我是懂得感恩的好孩子,不,应该是个良好的女老师,女青年!嘻嘻嘻!”
手机那头无一例外的传来了妈妈气忿忿的声音:“好啊!你们父女两个隔着电话都你一句我一句的合起伙来了啊,她在那边我着不到,但你在呀!看老娘这回怎么收拾收拾你!”
听着这些欢闹的话语,我仿佛都能看见和听到妈妈摩拳擦掌和她故意把手指捏得‘嘎奔嘎奔’的响声。忽然有种释然的感觉,笑得也自然开怀起来,更有一种跟过去告别,跟那个人告别的释放与畅快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