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不愧是小爷认下的弟弟!”
阿枣惊诧地看向宋靳:“……弟弟?!”
“他自己认的,我没答应。”见阿枣神色惊疑,宋靳笑了笑,将燕璘和自己认识的过程简略地说了一遍。
自然,关于自己误会了她和岑央那一段,宋靳是不会说的。
阿枣听完,神色微缓,半晌才抬头看着燕璘道:“世子是为平安而来?”
她相信宋靳的判断,但没有恶意是一回事,是不是好意却也不一定。
燕璘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从怀中摸出一物递给她,挑眉道:“见过这个吗?”
阿枣接过那物一看,顿时心口一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是——!”
半圆形的雕花木牌,上头刻着半朵栩栩如生的玉兰花,和太子妃临去之前交给她的那半块竟是长得一模一样!
那时太子妃只说这是太子仓促之间交给她的,并未来得及说明它有什么用处,只强调它很重要,因此阿枣便一直将它放在身上随身携带。
只是前世到死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这玉兰花木牌到底什么来历,又有什么作用。怎么这一世,燕璘却突然拿着同样的半块出现了?
见她神色异常,宋靳微微拧眉:“怎么了?”
阿枣还没说话,便听得燕璘哈哈一笑:“看来另一半真的在你手里。能得堂兄堂嫂如此信任,阿靳媳妇定非寻常人,既然如此,哥哥也不多卖关子了,这玉兰花木牌,是烈虎卫的令牌。”
“烈虎卫?”
“皇上对堂兄早有不满,堂兄为自保,曾托他最信任之人帮他暗中训练一支精锐暗卫,即烈虎卫。这玉兰花木牌便是可号令烈虎卫的虎符,堂兄将它一分为二,一块握在自己手里,另一块则交于烈虎卫首领掌管。”说到正事,燕璘脸上再不见嬉笑之色。
阿枣听得心头直跳,还没说话,便听宋靳沉声道:“这么说,这烈虎卫是太子的私兵?”
“与其说是私兵,不如说是暗卫或是死士。”燕璘看了他一眼,神色间隐隐闪过一抹骄傲,“他们都是堂兄最忠心的手下。”
“那么,世子就是烈虎卫的首领?”
燕璘还没回答,回过神来的阿枣已经摇头了:“他不是。”
燕璘挑眉,而后摸着下巴好奇道:“怎么说?”
“宁王深得皇上信任,又手掌南境兵权,位高权重,备受瞩目,暗中盯着宁王府的人不知有多少,训养私兵是谋逆大罪,就是为了宁王府上下,世子也不能做这个首领。”说到这,阿枣眼中露出嘲讽,“毕竟咱们那位皇上,疑心最重,若是有一丝对宁王府不利的风声传入他的耳中,宁王府怕都逃不过和东宫一样的命运。”
燕璘听完沉默了一瞬,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做什么说的这样直白呢?哥哥听得都想哭了……”
沉闷的气氛一下子消散开来,宋靳弯了弯唇道:“能得宁王世子俯首听从,那烈虎卫首领的身份……怕是不低吧?”
阿枣心下也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