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听不懂?”岑央微微勾唇,清明诡异的眼底浮现一抹冰冷的狠意,“没关系,等我一根一根踩断你的手指头,你就会听懂了……”
说着,脚尖猛地一用力。
“啊——”龚心柔骤然尖叫出声,娇嫩的小脸儿瞬间变得煞白,泪水一下子迸了出来。
“一根了,还要我继续吗?”岑央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动听的乐曲,兴奋得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岑大哥,我是你的未婚妻子啊!你……”龚心柔脸色惨白,又惊又惧地看着他,浑身颤抖道。
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无踪,岑央毫不留情地又碾断了她一根手指,语气森然冷厉:“未婚妻?!你算什么东西!只有那个蠢货才会相信自己真的睡了你!不过就是一个趁人之危的贱人罢了,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身体去碰你?!”
龚心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手上钻心的疼痛让她额角泌出了汗,可爱的脸蛋也变得有些扭曲,可这一切都不及岑央方才这句话来得叫她胆战心惊。
他,他知道了什么?!
“你……岑大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难道你要始乱终弃吗?你这样……你这样对得起义父吗?呜呜呜……我待你痴心一片,你为什么要这般冷酷无情……”
她一边哭诉一边用另一只手捶打着岑央的脚尖,试图挣扎。可随即岑央便冷笑了一声,直接一抬脚将她另外那只手也踩住了。
“啊——义父……义父救我——!”龚心柔疼得涕泪满脸,再也忍不住放声尖叫。
正站在不远处走廊上静静看着这一幕的阿枣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沉,面露冰冷的杀意。
师傅,她有什么资格提师傅?!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前世她死之前,满脸不屑地说“什么义父?不过就是个害了我姨娘一家,为求心安才对我好的伪君子罢了”时的样子。
龚心柔的姨娘王氏原本是大家小姐出身,其父王林与师傅为旧时忘年交,后来王林自己作死惹怒了燕帝,全家被抄,师傅不忍他全家死绝,便出面将他唯一的女儿救了下来。
随后王氏不听师傅劝阻,非要进定国侯府做妾,哪想定国侯夫人看似贤良大度,实则是个佛口蛇心的,王氏生了龚心柔以后在侯府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走投无路之下,她求到了师傅那里。
若非师傅心善,见母女俩着实可怜,又顾念旧时情意,因此认下龚心柔为义女,给她撑腰,她们母女早就在侯夫人的磋磨下死透了!
可谁料她们母女竟一直在心中怨恨师傅,只因当初王林出事之后找过师傅求救,而师傅因无能为力而拒绝了他。
虽说师傅的死与她们母女无关,可阿枣无法容忍师傅真心的付出与满腔的疼爱被人这样践踏。
而且……都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她竟还不死心地试图用师傅来逼师兄,她该说她“不怕死”好还是“勇气可嘉”好?
宋靳虽不知道院中的女子到底是谁,但从先前的事情中大致也已经了解了事情真相,看着阿枣眼中难以掩盖的恨意,他眼底微冷,面上却不显,只伸手拉住她的小手,轻轻捏了捏:“不过去看看吗?在想什么?”
阿枣顿时回神,而后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她……”
“嗯?”宋靳偏头看她,笑容温和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