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道,“我喜欢你?你先把大脑整整容,再来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吧。”
“你……!”莫名其妙的,蓝衫的火气被他这一句话给点着了,她叉着腰,“你这是人身攻击!智商高就可以随便鄙视别人吗?行行行我知道我笨,我不配和你做朋友!行了吧!”说完转身走开,自回自家,进门之后,为发泄怒气,她重重把门一撞。
砰!
乔风身体一震,呆呆地看着那暗红色的木门。
他突然有些难过。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他明明并非这个意思……情绪一点也不受控制,难道是下午吃的药有问题?可那也只是普通的感冒药啊。
嗯,会不会过期了?
他回到家,找出那些药看了看,没有过期。
大概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情绪不好吧。他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局面该怎么收拾,脑子里乱乱的,也理不清楚。
他只好去餐厅,先享受自己的晚餐。
晚餐清炒的两个菜,乔风只分别吃了一筷子,就不愿意动了。白粥也只是喝了小半碗——他生病了,食欲实在不佳。
吃过晚饭,他量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
睡前,他吃了退烧药。
虽然早早地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高热使他的身体像个小火炉,皮肤表面散发着勃勃的热量,那感觉像是小宇宙在无限燃烧。他的头很沉重,像是被一把紧箍咒牢牢地扣着,又闷又疼。
大热天的,他还盖了一床被子,虽然热得要命,却总是不出汗。
他起床,自己拧了湿毛巾,盖在额上降温。
额上凉丝丝的触感使他的感受稍微好了一些,他瞪大眼睛,在晦暗的床头灯下看着空落落的房间。
人生病的时候,很容易脆弱,也很容易感到孤单。乔风呆呆地躺在床上,虽然浑身都热,但是心口凉凉的。他觉得他的床太大太空了,这么空怎么能睡好呢。
他又下床,把薛定谔抱过来同他一起睡。
薛定谔卧在他身边,打着小呼噜。单调而重复的低音使他渐渐有了些睡意。
后半夜,乔风又醒了。
他太难受了,浑身绵软无力,脑袋昏沉疼痛,嗓子眼干得要命,还特别疼。他咳了一下,从床头摸到温度计,量量体温,三十九度七。
烧成这样,必须马上去医院。他拿过来手机,本能地拨了蓝衫的电话。看到手机上“笨笨”那两个字,他不等电话接通,突然又把它挂了。
然后他打了出租车公司的约车电话。
半夜里一个人去医院,挂号,看大夫,他烧得神智都有些模糊了,走路踉踉跄跄。大夫给他量了体温,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说,“干嘛这么急着来呀,你再等会儿,把器官烧糊了再来呗。”
乔风安静地坐着,把大夫所有的责备照单全收。
大夫四五十岁年纪,在他眼中乔风也只是个孩子。他一边开药一边问,“病成这样,自己一个人来的?”
“嗯。”他垂眸,盖住眼中的落寞。
大夫没再说别的。这样一个漂亮又乖巧的孩子,生病了都没人照顾,太可怜了。
然后乔风开了病床打点滴。值班的护士是个新手,在他手背上扎了好多洞,才终于找对血管。她满脸歉意,“对不起啊,疼吗?”
乔风神情呆滞,摇了摇头,他的眼睛水润又干净,但可能是由于生病的原因,看起来有些空洞。
长得好看的人太容易博同情,护士看到他那样乖,她的心都要化了。
早上六点钟时,乔风给他哥打了个电话。
吴文并没有早起的习惯,他接起电话,语气很不好,“乔风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