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大而灵动,在阳光下,犹如那山间最清澈的河水。
“姑娘何出此言?”李捕快不动声色的问道。
苏锦时笑了笑,她的手还拉着年素的手,沉声说道:“知县大人在审理王有汉那桩案子的时候,我正巧在场,知县大人已经把所谓的‘真凶’关入了牢中,可这次的案子,又如何解释呢?”
她顿了顿,才低声地说:“见过尸首的人肯定都能够猜到,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
李捕快听到苏锦时的话,沉默了,他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位姑娘,她的眼睛依旧灵动,却闪烁着一股正气,一股他渴望已久的正气。
他很久没有从别人的眼中看到过正气了。
李捕快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姑娘这样说,是得罪知县的大罪,若是被旁的人听了去,可是不妙。”
苏锦时皱了眉,她本以为这李捕快是刚正不阿的好捕快,如今看来,是她看走了眼吗?
她正想再说什么,却有另一个捕快过来了,那捕快一身肥膘,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大声喊道:“苏锦时苏姑娘是哪一位?知县大人请姑娘走一趟!”
苏锦时一愣,看了看一旁的李捕快,见他也是一脸疑惑的模样,只得站了出来,说:“我是苏锦时。”
那捕快见了,又看到李捕快在旁边,冷哼一声,大声说:“知县大人怀疑你和今日的两起命案有关,让你去衙门回话!”
这时,李捕快在苏锦时身旁低声说:“此人是镇上的第一捕快张捕快,他是知县大人眼前的红人。”
苏锦时点点头,顿时明白了这人凭何这般嚣张,她看他的眼神便有些鄙夷,仰起头说:“走就走,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着,苏锦时就走到了张捕快前,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年素看着苏锦时被带走了,心中着急,也跟了上去,那李捕快又视察一遍现场,见没有什么遗漏的,便差人将尸体放下来,运回衙门。
话说那苏锦时随着张捕快走了,她没有做那档子事自然是自信的,只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隐隐不对。
昨日,刘氏来年素家闹了一番,声称是年强告诉了刘氏年素的谎言,刘氏便来闹了,如今刘氏和李狗子都被杀了,她在现场也只待了一会儿,便有别的捕快声称得到了消息,要传苏锦时问话,而年强却一直未曾出现。
苏锦时还在思考这事的来龙去脉,衙门便到了,衙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人,连苏信和赵氏都到了,他们一脸担忧的看着苏锦时。
苏锦时忽然觉得有些心酸,他们好好的女儿,被她折腾成这样了。
衙役把她押上了公堂,知县大人赵文水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苏锦时你可认罪!”
苏锦时淡淡一笑,扬声说道:“何罪之有?”
“苏锦时,你还敢狡辩!隔壁村子上的刘氏和李狗子可是你所杀?目击证人都在此处,你有何话说?!”赵文水声音洪亮,配上惊堂木的声音,倒也有几分唬人。
衙门口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叹息着苏锦时,却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
苏锦时心下惨然,顿时明白了当时那许氏的心情,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年强,此时他不再是那个冷漠的年强,他像个小孩一样站在旁边哭泣,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表情更是令人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