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下班回家路过街头,拐弯进入菜市的时候,余光一瞥,她眸光闪烁,脚步顿了顿。
又很快地步入菜市,挑菜,结账,出门。
撩起菜市门口的透明软片帘,外间响起了细微的雷声,她抬头看到阴翳的天空已经飘起了细雨。
街上的行人接二连三撑起了各色的伞,仿佛鲜艳的蘑菇钻出了地面。
没有带伞的倒霉蛋也都纷纷加快步伐,自他们鞋底溅起的泥水抛洒到裤角上,泅湿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点。
她若有所感回过头,视线聚焦在那一处。
少年蹲在角落,抱膝埋头,灰色连帽卫衣下浅天蓝的牛仔裤。
这一场雨似乎也干扰了他的思绪,他从膝间抬起头,细软的黑发下一双濡湿的眼。
静悄悄打量了片刻周边的环境,察觉到了什么,蓦地回头看去。
正对上周亦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眼神。
“你……”她刚开口便觉喉间涩哑,舔了舔唇,清嗓重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穿透雨帘格外清晰,他拢了拢帽子,露出手上异常白晳的皮肤。
却并没有回应她。
搁这装驼鸟呢?她刚刚法乱揉一通。
让人不省心的小屁孩儿。
凌乱又茂盛的头发像鸟窝顶在头上,却一点不妨碍少年出色的容貌。
路人即便行色匆匆,在路过他俩时也都会不约而同缓下脚步投来目光。
“看什么看,再看收费啊!”
少年终于开口,清冽的嗓音加上恶狠狠的腔调,反差感十足。
起身回头看向她的脸时,大眼睛水汪汪,盛着街道两边亮起的灯光,璀璨浏亮,一张脸将清纯无辜写意到极致。
一边默不作声地伸出手拉住她方才作乱的手,缓慢坚定地贴近,握紧,十指相扣。
“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
少年的家在城南,离这里车程少说有两个小时,再加上他从小孤僻的个性,绝不可能是出门和人聚会刚巧来到附近。
抑制不住的担心让她失却了平时的冷静。
“还是说,郭晖送你过来的?”
这可是个连打车都不会的主。
一直低头走路的人听到这个名字,迅速抬起头,猝不及防咬上她的胳膊。
周亦吃痛,轻笑出声。
“怎么?提到未婚夫小少爷害羞了?”
只是开个玩笑,她以为他会像刚刚那样报复回来,再不济也就是多咬上几口或者多骂几句。
可身边的人依旧沉默着,半个身子已经迈出了伞下。
瞬间便被斜侵的雨丝浇得湿透,雨势愈来愈大,已经渐渐阻隔了视线。
好在她居住的公寓离这儿很近,知道是自己嘴贱惹人生气,后半程干脆一言不发,拽着人进了电梯。
解锁开门,周亦从玄关处拿出一双备用拖鞋摆在门口。
谁料他看也不看,脱了鞋光脚就往客厅走,铺地的瓷砖采用木纹,可质地远比木地板冰凉许多。
周亦眼尖地看到前面的人,双肩向内耸了耸。
她在后面叮嘱道:“才淋完雨,小心着凉。”
安置好买的菜,跟随少年的脚步在房间兜了几圈儿,她认输道:“乖,我给你找睡衣,你去浴室泡个澡好不好?”
已经低声下气自找没趣半天了,周亦为数不多的耐心也在告竭,以为少爷的气也该消了。
但他还是不搭腔不作声,埋着头往卫生间走。
周亦咬牙,弯腰伸臂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预料中的挣扎没有出现,他今天实在安静得过分。
低下头,她看见他略微苍白的脸色,大大的双眼弥漫了水雾,似乎终于承载不住满眶的眼泪,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
她叹息着,放弃压抑克制自己的想法,俯身吮走了那滴泪。
这个算不上吻的吻一触即分,他的手却迅速揽上她的后颈,带着几分力道,不让她抬头。
周亦直起背,很容易便挣脱束缚,余光将他眼中的黯然尽收眼底,抱着人进了浴室。
小心翼翼把他放进浴缸,她折身打算回卧室,但被扯住的衣摆让她没法挪身。
“我要你帮我洗。”
自两人相遇后,他总算说出第二句话。
祁临背对周亦坐在浴缸内,所以他并没看到,在他视野无法触及的地方,周亦喉头滚动,眸光更加幽深。
水汽氤氲,周亦蹲在浴缸边调试水温。
刚刚还大言不惭放话让她帮忙洗澡的人,她的手才不经意划过他的小腿,他便极快瑟缩着躲到一边。
食指残存的触感却清晰,温热滑腻,像一块软糯的白糖糕。
她不经意揉搓手指,思绪飘散,很难将眼前的人和五年前那个瘦弱的初中生联系到一起。
那会儿他的个头还没她高,整个人瘦瘦小小,脾气倒像朝天椒,一点就爆。
意识回笼,他支起的双腿已经越过浴缸边缘,有贼心没贼胆朝她踢过来,却在将要碰到的瞬间倏地收回。
她知道他是在不满她分心。
弯起嘴角,她眼疾手快握住他没来得及收回的脚踝,轻柔摩挲,感受着掌下踝骨凸起的弧度,反复流连。
又一路攀爬向上,滑向纤细的小腿,却在即将得逞时受到了阻碍。
牛仔裤的裤管打湿以后紧紧贴在他的腿上,浅蓝变作深蓝,衬得肤色更显雪白。
宽大的裤筒内,小腿纤直细长,再住上便被紧密包裹住,看不真切,却更加令人想要探索。
急促的抽气声响起,穿透水雾传进她耳里。
周亦抬头,注视着祁临,他此刻满面通红,眼中的失落早已撤去,充斥着慌乱迷离。
他轻咬着水润的下唇,似乎在期待什么,感受到她的视线以后,迅速别开了脸。
她挑眉戏谑问道:“怎么?你要穿着衣服洗?”
那人像是被她的声音吓一跳,猛然回神,低头扫视,纠结迟疑都写在了脸上。
周亦没让他为难太久,站起身将人捞进怀里,环过他的腰拉住卫衣下摆,向上一拽,碍事的衣物瞬间消失不见。
雪白的脊背映入眼帘,深刻而又纤弱的蝴蝶骨在薄薄的肌肤下清晰可见,她伸手抚摸,沿着突起的轮廓尽情描摩。
往下,是突然收窄的腰线,尽数拢束在裤腰中,她伸出两指顺着背沟钻入其中,夹住臀肉轻轻拉扯。
淡淡呻吟随之响起,怀中人身体往前一倾,周亦抽出手,隔着牛仔布料开始揉捏两团浑圆。
揉面团一般搓扁捏圆,她没有控制力道,他的轻喘声跟随动作不断起伏。
“嗯…哼……啊”
周亦鼻翼翕动,在沁人的水汽中突兀嗅到一股陌生的香味,浓郁又柔和,心中几乎瞬间就有了答案,这是合欢花的香气。
她心中了然,一手绕过他的两腿间,将鼓鼓囊囊的一包纳入掌心,同时俯身靠近他的耳边,不怀好意地调侃。
“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啊?”
他侧过脸狠狠瞪她一眼,但美眸微眯,再加上眼尾浸红,怎么看都像是对她抛了一个媚眼。
周亦将祁临翻过身,替他拉开拉链,褪去长裤,只余一条纯白底裤,将他抱起,跨入了浴缸中。
一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半点没有受到影响,只有少年失神喘着气。
“再这么胡闹下去,可真得感冒了。”
他双腿叉开坐在她的腿上,脑袋趴在她的肩头,先是用力深深呼吸了几口长气,缓过劲来,便张嘴咬了上去。
这个混帐东西,向来喜欢这么逗他,可这是能开玩笑的事儿吗?
他前不久满了十八,该懂的不该懂的家里也都安排人悉数讲清楚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成熟,就像枝头摇摇欲坠的果实,亟待被人摘取、品尝。
周亦比他大七岁,二十几岁,血气方刚女青年,不是都说这个年纪的alpha热血躁动,有发泄不完的欲望么,为什么她看起来冷静得像刚出家一样。
祁临不甘心地抬头,打算从眼前人的表情中找出端倪,但她噙着淡笑,凤眼黑白分明,甚至佻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她摇头,温柔中带着一丝欠揍。
“只有需要帮助的人才可以,临时标记嘛,也算助人为乐,当然你知道的,如果需要更深入的服务,那是另外的价钱。不过看在咱俩旧相识的分上,给你全免……”
再听不下去她的胡扯,他抬起手恨恨地锤在她的胸上,却又不敢真的用力。
哪想手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刚刚消退的情潮再一次涌上,且来势更加汹汹。
他感觉到腿间一热,一股热流奔腾而出,不仅打湿了他的内裤,还将她的西裤也一并洇湿。
与他肌肤紧贴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变化?可他才想发脾气,且不久前刚发泄过一次。
更糟糕的是,现在并不处于他的发情期范围内。
祁临绝望地想,不如挖个坑让他钻下去好了。
他深深地弯下了脊梁,白中透粉的肌肤颤抖着,不仅像驼鸟,还是一只发情的驼鸟。
意料中的嘲笑声没有传来,倒是他的脸被手捧起,他垂着眼不敢看周亦,生怕在她眼里看到让自己更难堪的情绪。
可下一秒唇上贴过来的柔软让他睁大了眼,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他长长的睫毛扑闪,感觉心跳都快暂停了。
突然靠近的距离让她的眼睛放大数倍,他能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只能看到他,她的眼里全是他。
这个认知让他抑制不住地欣喜,下一秒他的下颌被捏紧,红唇开启,口腔内迎来一个狡猾放肆的客人。
渐渐地,热汽染红了脸庞,呼吸并呻吟都被对方侵占,他好像要窒息了,几近要溺毙在她的掠夺中。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自嘴角溢出,滑过脖颈,她的唇舌也紧随而下。
啄吻着他的唇角,捕捉着不断逃窜的喉结,再一口咬下,他仰起脸惊叫一声。
炙热的温度蔓延到了脖颈,他宛如一个逃兵,面对还未发动的战役,率先举起降旗。
可周亦不打算放过他。
她一直知道祁临有副好皮囊,但他优越的家世,火爆的脾气,再加上过小的年纪,让他就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皮孩。
直到此刻,他精致的眉眼毫不掩饰地绽放媚色,水润的红唇不停吟唱塞壬的歌声,她才知道。
这是浑然天成的美人骨。
他引诱航海者迷失在暗礁,尸沉大海,白骨森森,是可怕的海妖。
可她心甘情愿被他蛊惑。
浴缸内水位不断上升,已经漫过二人腰部,周亦关掉注水开关,将祁临提起放在膝上,抵在靠壁的一侧,舔吻上他平直的锁骨,内凹处呈着浅浅的水光。
她伸出牙齿浅浅咬了一口,看到透白的肌肤很快便浮现出浅浅一团红晕,很是满意。
细细密密的红痕一直铺到胸前,乳晕颜色亦不断加深,仿佛雪地里开出的一朵红花。
她叼住一大口乳肉,含在唇齿间细细品尝,许是oga承担孕育哺育义务的缘故,乳肉一向丰满而柔软,平时看起来也就是秀气的小土丘,在情动时会隆起成雄伟壮观的高峰。
锋利的牙齿砥砺着娇嫩的乳尖,将浅粉的乳果,一点一点浸染涨大成耀眼的红宝石。
另一只手也不停地爱抚着被冷落的另外一侧,她爱极了这样细腻顺滑的触感,比冰冷的丝缎更加上瘾,温玉覆盖的是一颗为她而加速博动的心脏。
“嗯……啊…轻,别急,嗯…都是你的……啊”
祁临垂眸看去,只见她的红唇不断吞吐着他已经红肿湿淋淋的乳头,婴孩吃奶一般不停吸吮着。
心底甜意荡开,绵软泛滥成一片,这样的她比平时多了几分罕见的孩子气,也让他愈发着迷。
一边这么想着,他惊讶地发现,泛滥的还有双腿间那个秘密地带。
他难耐地改坐为站,夹起双腿磨蹭,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炽热,眼前水雾朦胧,空气中都是合欢花的甜香气,馥郁甜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盘糖蒸酥酪。
还在蒸锅中不断煎熬,只为不久的将来融化在专属他的食客口中。
刚这么想着,便感到莫名的心悸,那灵活的舌头已经飞速沿着他的小腹滑向那个湿润泥泞的沼泽地。
意识到周亦要做什么,他眸光一震,嘭的一声魂飞天外,全身颤抖着又红上一个度。
周亦轻柔地掰开眼前一双长腿,隔着内裤用舌头轻轻撩拔着细缝,那根粉白秀气的玉茎随着她的逗弄早已高高翘起,正钻出内裤和她打招呼。
她亦友好地摸了摸它的头,得到回应,小蘑菇激动地吐露出一滴清液。
觉得有意思,她用手指将它拨来弄去,看它摇摇摆摆又乖乖站立,情不自禁开口道:“真乖啊,小临临。”
话语声刚落,头顶的呻吟愈发绵长荡漾,她知道他成功被她取悦了。
勾住内裤双边往下,漂亮的小临临打头阵亮相,两颗圆滚滚的粉色肉球不甘落后,紧接着弹跳而出。
呼吸越发粗重,周亦眼里满是惊艳,她在心底默默赞叹,祁临不仅脸生得精致,从头到脚就连这地方都细致完美得无可挑剔。
她仿佛在展开一幅施了法的藏宝图,不仅所见即所得,还有许许多多惊喜急待她挖掘。
当内裤终于被剥离,神秘的宝藏揭晓,两人不约而同吸了一口气,粉嫩的肉花在骤然变冷的空气中轻轻翕合,自细窄幽深的小缝中汩汩涌出一道小溪。
周亦咽咽唾沫,舔上层层叠叠的花瓣,将欢快奔流的花汁一滴不剩卷进了嘴里,果不其然,他的体液不仅很香,还很清爽香甜,半丝异味也无。
她的舌头在他体内不断翻搅着,用力吸吮,汲取着深处源源不断分泌的花汁。
一旦舔干饮净,她便坏心眼地在他脆弱肉壁中不断戳刺,勾得那些嫩肉纷纷吸附裹缠上来,将她往内绞紧,再使劲狠狠一吸。
祁临被她吸吮的力道弄得腿酸且软,一手扶墙一手抓着她的头发,泄力弯了腰,两腿抖得宛如筛糠。
短暂的思绪清明,也被她的恶劣给吓懵,他忍不住啼哭出声,却被自己的呻吟尖叫频繁打断。
“啊啊啊……哇呜呜……嗯…哼,不啊……不要了!停啊……”
他急地用手去推她的头,可微弱的力道了胜于无,而对手太过强大,她的口腔滚烫且坚定,仿佛已然焊在了他的腿间。
小临临早在不知何时便硬挺肿涨,快是原来两倍大,被周亦伸出的大拇指摁压堵住口,根本无处发泄,只有透明清液不断滑过柱身流下,与蜜液混为一体,再一同被舔舐进同一个去处。
这一场些许强制的掠夺抢劫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久到祁临怀疑自己即将脱水休克。
他整个人好似被吸干,浑身再聚不起一丁点气力,被周亦抱在怀里仔仔细细洗净擦干放上了床。
她合上门时分外体贴地告诉他:“等会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厨艺,先好好休息吧。”
他不无嘲讽地翻了个白眼,她还没喝饱吗?他还没把她喂饱吗?!
祁临愤恨地想。
也是,他被掏干食净了总要再充塞填满,毕竟这样才能可持续发展不是?
他错了,他再也不怀疑她是个年轻血旺的alpha了。
困意不住袭来,他还没骂够,便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