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罗丛柏受到上面重视的一个表现。
邵韵诗安心了几分,“那组织上是个什么态度?”
“组织上考虑了良久,觉得两人和好也不错,所以,你别担心。”罗丛柏安抚道。
邵韵诗听了,倒是有些不适,“组织上是考虑做任务方便,还是?”
知道她误会了,罗丛柏耐心解释道:“组织上没你想的那么不通情理,之所以如此安排,为的也是胡同志自己的意愿。”
邵韵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认同地点了点头,“如此就好,胡老师这么些年,过的是真不容易。”
罗丛柏也知道女子从事这些事,确实艰难,可胡萍的作用对党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
轻叹了声,他道:“她如今嫁给了国党的元老,这往后的路更难走了。”
“这也是你来寻她的原因?我能表露身份吗?”邵韵诗蹙眉道。
罗丛柏摇头,“我来接头,不单单因为她如今地位不同。至于你,组织上不建议你向任何人暴露自己。”
邵韵诗知道这算是维护自己了,心头暖了暖,“我瞧着胡老师很看好我,有发展我的意思。”
罗丛柏早从邵韵诗的点滴言语里,察觉出了,“你可以写写进步文章,但是不能有针对性。”
邵韵诗知道,“我的身份必须保密,我明白的。”
罗丛柏知道她有分寸,点头道:“对你,我自然是放心。对了,你接触过几次季委员,觉得此人如何?”
邵韵诗听他这么问,不会单纯地以为就是问问,便细细地将季委员的性格特征,以及为人处事,都说了个全乎。
罗丛柏诧异道:“你这些是自己查的,还是小姑姑他们说的?”
邵韵诗解释道:“没具体查,就相处下来感觉的,有些是小姑姑和姑父说的。”
罗丛柏沉默了下,“若是季委员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倒是有发展的可能,这样胡萍同志也能轻松些。”
邵韵诗知道主义之争的可怕,不太看好道:“发展的话,我觉得太快,还是合作的好。再说了,既然俩人结成了夫妻,这种事该开诚布公吧?”
罗丛柏也不知道胡萍有没有同丈夫说起过什么,但是他敢肯定,胡萍不会泄密。
俩人闲谈间,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邵韵诗眼皮有些耷拉。
罗丛柏虽还有精力,可心疼自家媳妇,便道:“咱们睡吧?”
邵韵诗娇嗔地瞥了他一眼,“那我走了,你好好睡。”
如今,喜妹嫁了人,自然是不会再来,身边少了双眼睛,罗丛柏如何肯独自一人睡?
只见,他耍赖般地揽紧了人,“我困的很,好久没睡踏实了,你陪我。”
难得见他如此,邵韵诗柔了心肠。想起即将要成亲的飞鸿几个,她红着脸道:“要不咱们结婚吧?”
“真的?”罗丛柏本已经迷糊的脸,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邵韵诗点头,“你一走就是好久,如今我也十八了,是时候考虑这事了。”
虽然她话说的坚定,到底还是羞涩的,娇红的脸颊出卖了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