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余留邵韵诗独坐,一时空间静默。
邵韵诗想着从去年九月就开始的这场战争,一直打到今年春,电台报纸报道是一日惨似一日。
虽说,中途,经由田晨的手,她还收到过木头的简信,可从信件的破损来看,他的处境绝对不妙,令人揪心。
正思量着,凌大侠风风火火地来了。
邵韵诗也不同他絮叨,直接问道:“凌大伯,这几日街面上可还有什么消息?”
凌大侠也是得了消息来的,“有,从去年九月开始,国军就对江西那边展开了第五次围剿,这次不仅出动了大批的兵力,还出动了好多装甲武器。”
大概是太过胆寒,饶是凌大侠这等早已勘破一切的人,说到这,也吸了口气。
邵韵诗日日看报纸听收音机,甚至从朋友们那边得消息,自然也知道这些。
“大伯的意思是,那边这次危险了?”这话邵韵诗说的有些忐忑。
凌大侠认真点头,“是,所以,我们得多做准备。”
凌大侠带来的消息,可以说叫邵韵诗心头的阴霾又多了一层。
邵韵诗深吸了口气,道:“晓冬给您带的话,您看如何?”
凌大侠也是来商议这事的,“此事可行,还得快,不然,咱们就被动了。”
邵韵诗想想,也是,“那您看带谁去?”
凌大侠摇头,“不用,我单独去,这样更安全些。”
邵韵诗蹙眉,“您人面广,容易被认出来,还是带个人去的好。”
凌大侠还是反对,“不用,我会易容,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见他坚持,邵韵诗无法,只得道:“那您小心些,我们在家等你的消息。”
凌大侠可不怕这些,笑了笑,便走人了,外头的事情可不简单,已然容不得拖延了。
邵韵诗见凌大侠走了,再急也只能如此,心思也便转开了。
正好,今儿她要去胡老师那,出门走走,或许能得些有用的消息,总比困守家中,干着急的好。
说干就干,邵韵诗连忙起身,收拾收拾,打算走人。
晓冬走进书房,一见小姐收拾书本,忙道:“今儿礼拜,你这是要去哪?”
邵韵诗道:“我去胡老师家一趟。”
“啊,今儿喜妹要带金荣来,你不在家怎么办?”晓冬忙道。
“还有这事?”邵韵诗一愣,“对,对,这事上个礼拜就说过了,这几日过的我都糊涂了。”
晓冬知道,师姐这些日子因为忧心江西那边的情况,总是忘三忘四,所以,也没嘴坏地奚落人。
因为金荣要来,邵韵诗便只得取消了去见胡老师的计划。
喜妹眼看着婚期定了,邵韵诗也早就遣她归家待嫁。
他们今儿来,也算是绍宅作为娘家招待未婚夫妇。
既然要招待人,规格就要弄好。
邵韵诗暂时抛开各种纷乱,直接对晓冬说,“你去告诉张师傅一声,做几个金荣老家的菜式,另外,库房里的滋补食材也弄些,别舍不得。”
晓冬特别喜欢吃海产品,一听这话,忙道:“我再问问张师傅今儿可买了海鱼蛤蜊什么的,若是没买,这会子再买还来得及。”
见她如此积极,邵韵诗心情也好了不少。
喜妹和金荣来的并不早,这边都弄好了午饭,他们才将将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