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玲!话过了。”闫立平冷了脸,顾不得在外人面前给某人留脸了。
闫翠玲自然知道自己过了,可她实在看不得旁人看向邵韵诗的那淡淡的欣赏,说她妒忌,她认了。
遂,她嘀咕道:“都是朋友,有什么可瞒的,我这不也是替韵诗表妹打抱不平吗。”
这会子她又表妹表妹的叫上了。
邵韵诗冷嗤了声,暗道,这是什么可笑的理由?
本来她是不打算理会这等无语之言的,可涉及到自己在乎的人,邵韵诗不打算忍了。
抬眉看向说的正欢的闫翠玲,她淡淡地道:“朋友?我好像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的朋友。再说了,你打那听来的报恩理论?”
她这话说的又清又亮,叫人听了很是脸红,不过,因着之前的话,大家倒是没生出怨气来。
如此算来,能来赴宴的人品行还是过得去的。当然,除了个别人。
此时,闫立平半分外甥女说话太直的想法都是没有,还觉得瞒姑就该拿出这气度来。
且,他更是严肃地看着闫翠玲,等着她的解释。
见闫立平板着脸看向自己,闫翠玲还是怕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她,突然就落了泪。好似一副好心办了坏事了懊恼模样。
这是她一贯的伎俩,所以,此刻,不管是闫立平,还是邵韵诗都没半分心软的迹象。
闫翠玲瞄了眼堂叔,见他皱眉,知道今儿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关怕是不好过。
遂,她接过好姐妹方珘递过来的帕子,吸了吸鼻子,道:“我这不是觉得,韵诗表妹连定了个什么样的人家都不知道,那肯定就是为了报恩了。”
这话很牵强,闫立平早就不信任了,只拿眼看着,并不接话。
方珂和方珘俩兄妹是闫翠玲的好友,很是着急地安抚闫翠玲。
方珂方珘俩兄妹此时的劝慰,看在屋里其他人眼里,那真是蠢的要命。
就连爱慕方珘的阴先生也有些不赞同。
这还是无关紧要的一些人。
闫立平甚至闫家的下人们都死皱了眉头,颇看不上这对乱插话不懂规矩的兄妹。
一时厅里只剩下方家兄妹的鼓噪声,以及闫翠玲故作娇弱的啜泣。
邵韵诗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仿如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闫立平觉得今儿算是自己有史以来最丢脸的一刻了。
他本想着事情不能不可控,还是先算了,没想到,厅里这仨越说越离谱。再看看被欺负的表侄女反而息事宁人地待着。
这下子,他是动了真怒了,眼神犀利地盯着侄女。
见堂叔还不放过自己,闫翠玲心里也恼火,言语上就有些冲,“我又没坏心,只不过是替她不值,……”
说着话,她还拿手指着邵韵诗,这可是极不礼貌的事。
她这样,惹的看闲的人都侧目。
闫立平此刻已然后悔往日不该对侄女疏于管教了。
大概是大家的目光过于鄙夷,闫翠玲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