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正好,宽大的客厅里,日光带着一片金光洒进来,人沐浴其间舒服得很。
邵韵诗晒着暖阳,握着电话,嘴角衔着笑。
电话那头的仇茹倩可没邵韵诗惬意,她急道:“瞒姑,你知道的,我除开学习还算行,其他的可就一样不成了,这不就寻你来救急了吗。”
仇茹倩家境虽可以,到底不是十分有权有钱的人家。父亲又正直,没想着利用女儿攀附谁。
遂,她打小也没受过什么正统的闺秀培养,能按部就班地读书就不错了。
这些情况,交好的朋友都是知道的。
所以,她这话一说,邵韵诗便明白了,直接问道:“可是小红要参加学校的文艺汇演?”
仇茹倩继续苦着脸道:“不是,是旁的人。唉,一时电话里也说不清,要不,你来小红家吧,我们见了面再谈。”
邵韵诗最近累的要死,可好友的请求她不会拒绝。
她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几时去?”
仇茹倩巴不得邵韵诗立马到呢,便道:“你若是没事,现在就来,中午饭就在小红家吃,如何?”
这么急?看样子确实有事。
邵韵诗也不多问了,点头道:“行,我一会就到。”说完,想了想,她忙又问道:“可要我带些什么?”
仇茹倩见她真能来,高兴极了,忙道:“最好带些跟音乐有关的东西,别的就不用了。韵诗,就这样了,我这打的是公用电话,老贵了,拜拜,等你。”
“这丫头,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邵韵诗对着已经挂掉的电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说小姐要出去,凌大侠特意赶了过来,表示他要亲自跟着。
他要去,邵韵诗可不放心。
如今的绍公馆可不比以往了,家中的药房可是储藏了不少的药材和成药,如何能短了凌大侠坐镇。
遂,邵韵诗边走边道:“没事,我同学家也在法租界,离这里不算多远。再说了,有翠香陪着就行了,大叔还是留家里坐镇比较好。”
见小姐冲着后院药房处看了两眼,凌大侠左右权衡了下,还是道:“那叫飞鸿开车跟着。”
这个可以,邵韵诗本来是不打算麻烦飞鸿大哥,毕竟飞鸿大哥这段时间忙着铺子药材的事,很是受了些累。
正好,飞鸿也知道小姐要用车,直接就自己开了过来。
去同学家,邵韵诗其实根本没打算带上翠香。
如今,有飞鸿跟着,她直接对翠香道:“你留家里,喜妹这几日病着还没好,没人看着我不放心。”
说起喜妹的病,叫邵韵诗操心的不行,倒也不是为了她病着,而是,她这次生病实在是自找的。
也不知道喜妹和金荣究竟是什么缘分,邵韵诗忙的忘了这茬,他们俩自己到是在上海接连的碰到了几次。
要知道,不说上海这么大了,就喜妹这不怎么出去的性子,居然也能碰上,实在是叫人说不出的怪异。
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算是真正熟悉了起来。
有一次,下雨天。
喜妹出门去铺子帮忙,在路上遇上了淋雨的金荣,二话不说,给了人家伞,自己却淋着雨去了铺子,这不就病了。
大家都知道这件事,笑话喜妹憨傻的时候,也暗赞她心地宽厚,待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