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缓缓流动的时钟,滴答着人心。
罗丛柏的话,冷静中带着几分笃定,也有几分不详。
邵韵诗听了眼眸一转,很是啐了男人一口,“你我不也是打小的感情?难道不深?”
罗丛柏一听这话,连忙道:“那可不同,我多大,闫彪多大,你在我眼里可不是小女生小妹妹,打小我就稀罕你,从未想过除你之外的女人。”
这话好听,邵韵诗满意地瞥了眼某人。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智非表面上的年纪,木头也是成熟的心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彼此又是什么态度。
他们俩人的结合算是顺理成章的。
可闫彪和林音不同,他们那可真是年少青葱,情感也朦胧,或许真没到非对方不可的地步。
旁人的事,尤其还是感情的事,即使是要好的朋友也不宜掺和太多。
邵韵诗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给林音去封信,问问究竟是个什么缘故?若是这丫头真心想断了彪子的念头,那我也绝对不多说什么。”
罗丛柏对邵韵诗如此明智,很是赞赏,“这么做就对了。不过,彪子那,你打算怎么劝?”
“彪子这边还真不好说,不过,我会将他面临的阻力说一说的,既然他先开了这个口。”邵韵诗仿如激烈劝服自己般,话说的有些颠倒。
罗丛柏知道,自家的小女人十分在意这两个要好的朋友。且,不管是闫彪还是林音对瞒姑来说,都是帮助多多的。
遂,他想了想,建议道:“其实你也不必说的那般直白,有些事想来彪子也是明白的,不然他也不会同你说这些。”
对呀,彪子可是和林音常年通信的,若是真看不出什么来,他可以直接写信问林音了。
这般一想,邵韵诗舒了口气,“想来彪子同我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叫自己心里好过些罢了。”
见她转过弯来,罗丛柏露了笑,“这就对了,担心是有必要的,可过度担心就迂了。”
邵韵诗瞥了男人一眼,“你考虑的对,这事我说多了确实不好,他们都还年少,日后要遇见的人多了,说不得日后怎么样呢。”
见她少年老成地说着这些事,罗丛柏好笑地一把将人搂住,“你不也同他们一样大,怎么竟说些大人话?”
这话听的邵韵诗,顺手就给了某人一拐肘,娇嗔道:“我若是不成熟,你还下得去手?”
邵韵诗在罗丛柏面前,总是又娇又蛮。
可她的话也总是能撩动某人的心肠。
瞧见男人还傻笑地看着自己,邵韵诗撇嘴,质问道:“你这是嫌弃我年龄小,不成熟了?”
罗丛柏笑了笑,“你有心思同我别劲了?可你在我心里就是不同的,不关年龄。”
他这话既不像辩解也不像表白,可就是那么的动听。
邵韵诗眉眼带笑地乐了。
两人说着北平的林音,那边的林音也确实不怎么好过。
北平林家小楼。
“音子,你还不快点,一天天的磨蹭什么呢?弟弟的药该凉了。”黄爱丽在楼下冲着旋梯口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