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晓冬嘴快地说了这事,老庙叔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我说吧,没得吓坏了小姐。”
见他要说,罗丛柏和邵韵诗找了个靠近老庙叔的位置,坐了下来。
见大家都看过来,老庙叔并不见局促,虚咳了两声,道:“这事从根上来说,还是我的缘故,唉……”
“老庙叔!”邵韵诗有些不忍地喊了声。
大家都知道老庙叔这是又想起了自己家的那些污糟事了,一下子都静了下来。
老庙叔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们也算是我的家人,老庙叔也没什么好瞒着的,我那婆娘根本就没和她前头的男人断了,生的女儿也不是我的,……”
啊!这消息也忒劲爆了些,一屋子的人都惊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老庙叔也是老脸一红,“如今这样也好,我也算是断了念想了。”
罗丛柏是男子,还是稳得住的,轻声劝道:“闫家的事我们都知道,苏州的那处园子早就被闫家人看上了,怪不上你。”
老庙叔见罗丛柏对苏州的事知道的这般详细,算是认可了小姐和他已经定亲的事实。
其实,罗丛柏这么说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劝慰,也不是邵韵诗后来告诉他什么。
而是,苏州那处园子占地有些大,连着闫家的宗祠,老早就为闫家大房所觊觎。
为这个,两家早就打了不少的官司。
所以,几年前,罗丛柏就知道了日后会有这茬。
不过,说起这次闫老夫人之所以将园子痛快地征给宗祠,很大的原因,不是她老人家屈服于闫家宗族,而是借着这个事,脱身出来。
这么多年,她同闫家那帮人周旋的也累了。
且,她老人家已经将闫家那片宅子全权给了继子闫立平。
日后的事,也算是闫家的事了,她对得起老伴了。
如今,她心里只惦记着邵韵诗这个侄孙女,想着,日后跟着她过。
老姑奶奶的心思,要说邵韵诗以前不明白,到了这会子,她算是彻底知道了。
她也明白,爷爷也肯定知道,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将扬州的槐园分出来。
为了罗丛柏的一句话,知道的不知道内情的,都沉默了几分。
邵韵诗心酸会,当先打破了沉默,问道:“征用了园子,咱们家的老宅子可是连着后头的院子,这些人是不是日日去烦老姑奶奶?”
喜妹摇头道:“老夫人已经搬家了。”
什么?!邵韵诗一急,一把拉住喜妹的手,问道:“难道连我们家的老宅子也被征用了?”
老庙叔忙解释,“不是,老宅子还在,老夫人说如今老爷当家,这老宅的正院她也不必住了,就留着给老爷回去用。”
邵韵诗皱眉,“即使不住园子里,前院也并不止正院能用。对了,老姑奶奶搬哪去了?”
这事喜妹知道,忙回道:“小姐,老夫人说她怕吵,搬到了城里的一处公寓住了。”
闫家是个大家族,住在苏州郊区,逐渐繁衍下来,如今那里早就变成了闫家镇。
因着常有来采风观光的游人骚客们,也是热闹的很。所以,住前院确实有些喧闹声。
听的这话,邵韵诗想想城里公寓的地势和占地面积,点点头道:“倒也是处好的养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