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的光下很足,邵老爷子脸上衬着光,有些发亮。
邵韵诗见爷爷这般神情,就知道他是真开心。
如此,她也放心,对弟弟也更上心了几分。
邵韵诗记起白氏在家那会子,同棣元好似相处的还可以。
遂,她又多嘴问道:“白氏有没有常派人回来给弟弟送东西?”
对白氏的小手段,邵老爷子自然了解,也很不耻,冷笑道:“自然有了,不过有你祖母在,这点小事并不用我烦心。”
邵韵诗也算是内宅浸淫过的,了然老爷子的心态,他是不耐烦理会这些,便笑着不再提了。
毕竟,凭着老太太对孙子的在乎,白氏想搞鬼,那是相当难的。
邵韵诗瞧着爷爷今儿特别好说话,心里有了一问到底的想法。
遂,她又问道:“爷爷,您一贯不喜钮家人,这次要同他家做亲,您老可有什么打算?”
邵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眼孙女,“能有什么打算,横竖我们家没有那东西,有他们来搅合一场,说不定能叫我们家脱困呢。”
这是要紧的事,也是邵韵诗十分想和爷爷好好说说的事。
遂,她直接道:“宝藏的事还没了结吗?钮家果然是来掺和这个的?”
邵老爷子知道大孙女的本事,当初也没多问她弄的如何,现在就不会觉得不好。
他便直接回道:“别担心,你早前做的那局虽显得稚嫩了些,可好用。”
听说好用,邵韵诗莫名地安慰了不少。
见孙女面上缓了不少,邵老爷子笑了笑,“如今这世道,哪里有人知道真正的宝藏密库是什么规模什么等级?见了那些个白得的好东西,且还是枪支,还能有人不信?”
“倒也是,那些枪支虽陈旧了些,可也不是普通人能弄的起来的,不仅费好多事,还费了好多钱财呢。”邵韵诗不无得意地道。
邵老爷子瞪了眼孙女,斥道:“你也就仗着你陆家外祖惯你,下次可别这么大胆了,钱虽是身外之物,可没有钱也是不行的,尤其这么个乱世。”
说完这话,邵老爷子又拿出了张银票递给邵韵诗,交代道:“这个是我存在银行的一笔款子,你去上海也能取用,拿着吧,爷爷没什么可给你的,只剩这个了。”
邵家其实算不上特别有钱,多的是书画古迹等。当然,若是邵老爷子舍得割爱,这些东西也算是价值连城了。
邵韵诗了解情况,可舍不得爷爷破费,连忙推道:“爷爷,我有钱,您不是不知道,何苦还给我这劳什子。”
见孙女推辞,邵老爷子虎着脸道:“怎么,嫌爷爷给的少了?还是说怕你爷爷没你外祖父有钱?哦,不,你爷爷确实不如你外祖父有钱。”
这话说的有些赌气,邵韵诗无奈地道:“爷爷,我哪里是嫌弃少了。”
邵老爷子也是说着玩,见孙女面露苦相,他笑了道:“好了,你收着吧。其实,我这钱也不是多难来,前些日子,给人作了一副画,这不钱就来了。”
啊?邵韵诗可是知道自家爷爷的脾性,最是清高,但也不孤傲就是了。给人作画的事少有,想来是却不过朋友,才给什么富商作了画。
这般一想,她倒是收了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