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急,连结婚的时间都是生生提前了。
罗丛柏一听,先是一愣,后就是狂喜了,直接盯着她的眼睛,确认道:“当真!”
罗丛柏一声当真,叫邵韵诗回了神,嘟着嘴,回了句,“假的!”
罗丛柏这回机灵了,直接道:“反正你刚才说了,我就定下这个时间了。”
说完,他还竖着手指头数起了日子。要知道,邵韵诗的十七岁已经快过去一半了,十八岁,也就半年的时间,转眼即到。
见他这般高兴,邵韵诗想想,就算十八岁成亲,在这个年代也不算早,身边好多的闺秀大部分也都是这个年岁出阁的。
虽说离十八不远,可她也没觉得太赶,只是不知如何同长辈们说。不过,她相信木头会搞定。
遂,心里满意的邵韵诗倒也期待起了成亲,同罗丛柏一道算起了日子。
外头早就等急了的喜妹,听的里头的动静小了些,忙提了声音,喊了声‘小姐’。
喜妹一出声,虽没打破了屋内的暧昧温馨,可也叫两个初通情事的人慌乱了下。
邵韵诗还傻傻地问道:“我们刚才说的话,喜妹不会听到吧?”
罗丛柏虽初时有些尴尬,这会子倒是镇定了下来,直接摇头道:“别担心,我们说话的声音小,再说了,我什么耳力,这么点动静还是能听到的,喜妹刚来不久。”
“这就好。”邵韵诗拍了拍胸口,推着身后的人坐到一边去。
喜妹来了,罗丛柏也不会在旁人跟前秀恩爱,老实地坐到了一旁,还小心地将邵韵诗的腿翘高了点。
喜妹一见小姐的腿,再顾不得好奇刚才小姐和罗少爷做什么急吼吼的吩咐自己弄花露,直接蹿了过去。
她一把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急乎乎地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说完,她直接一把撩起了裤脚,一看之下,就更不得了了,“呀,这都肿了起来,我给小姐拿药去。”
邵韵诗忙一把拉住她,指着脚脖子道:“你没闻出膏药味呀,不用忙了,木头都帮我上完药了。”
喜妹一听这话,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是不放心地道:“真没事?这眼看着要回扬州了,脚伤成这样能走吗?”
倒也是,伤筋动骨要不少日子来缓和呢。
罗丛柏和邵韵诗都皱起了眉。
喜妹正怨念小姐的伤,没留神主子们的情绪。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走,也怕这伤好不了,便道:“要不要去外头寻个洋大夫看看?”
罗丛柏一听,忙点头,“对,对,赶紧寻大夫来看看。”
邵韵诗白了眼两人,没好气地道:“我这又没有断了,寻洋大夫做什么,他们只能治些外伤,我这个是筋骨伤,自然是用自己的膏药了。”
罗丛柏很想说洋大夫也有几分本事的,并不只能治外伤,可见小女人一副没商量的样子,便熄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