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麦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陆家派人来了。到底是姻亲,再多的不如意,两家也还是亲近的。
来人是陆家的大管家俞大先生,他虽看着退居幕后了,可陆家很多事,还是他拿主意,最得陆老爷翁婿俩的信重。
他能来,可见陆家的重视。
麦大老爷一听他来,也是心头一喜。
俞大先生也不托大,亲自到了麦大公子的院落。
陪着他一道来的是麦灿麦二老爷。
彼此打了声招呼,俞大先生也不啰嗦,直接拿出了东西。
麦大老爷一见东西,心头一震,“大先生,这是?”
陆家曾经送过麦家一些邵韵诗自制的好药,用的瓷瓶品质极佳,也有标识,麦大老爷一看也就明白了。
“这,这是……”麦大老爷也猜不出这里头是什么。
俞大先生沉稳地道:“这是我们老爷叫送来的救命良药。”
俞大先生对麦家最近的行事也是不满,在他心里,自家大小姐那是多么钟灵毓秀的一个人,麦家怎么敢打她主意?
麦大老爷哪里还能瞧出俞大先生的那一点点怨愤,此时他眼里只有药了。
“大先生,这药能救我家老大吗?”大概是被儿子的伤弄的乱了心神,麦大老爷问的话有失水准。
俞大先生眼眸暗了暗,态度照就地道:“我们小姐制的药,您用了就知道了。”
这话叫麦大老爷一愣,过儿失笑,他确实问了句不该问的,就连老大夫都不敢给个准确的说法,人家又怎么能打包票?
显然,他领会错了俞大先生的意思,人家对自家小姐的药可是自信的很,这才不满他的质疑。
麦灿人清醒不少,也了解陆家的护短性子,当即有些会过来了,忙解围道:“大哥,你赶紧拿这药给老大试一试。”
麦大老爷忧心儿子,但还是很谨慎的,看了眼俞大先生,问道:“这药可有什么讲究?”
这次陆家也算是极大方的,一下送来了两种药。
若不是麦家是极亲近的人家,陆家是舍不得的。
俞大先生此刻就有些心疼,他可是知道这些药用了多少难得的药材。最要紧的事,他家小姐可是累了好久,才制好的。
听见麦大老爷问,俞大先生虽舍不得,可还是理智地解释着,“瓷瓶上都有签子,用法和用量都写的很清楚,您可以照着大公子的症状来服用。不过,最好还是叫大夫帮着一起斟酌。”
这后一句是俞大先生自己加的,为的是日后不担责任,他可不想自家好意叫旁人歪曲了。
麦家兄弟并不知道俞大先生的心思,倒是十分感激,觉得这话靠谱。
麦灿先起身,去寻老大夫了。
麦大老爷还记挂着儿子,见弟弟走了,也没同俞大先生多客套,便起身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