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夫人也难得笑了起来,指着林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老夫人都笑,林音越发地呆愣了。
这个典故大概太深入人心了,到了今儿,应时应景,屋里有一个算一个,个个记得。
邵韵诗忍不住点了点她,“你小时候。”
“小时候淘气?”林音傻傻地应和了声,再看看自己今儿的穿着,不由一下跳将起来。
见她要扑过来,邵韵诗早就防着了,直接躲到了老太太的身后,惹得林音干急眼。
怕她羞恼,邵韵诗边给老太太抚心口,边强收了笑道:“你急什么眼,不过是你今儿的穿着,叫我想起了那时候你和彪子的淘气罢了。”
林音小时候调皮,常拉着表哥闫彪四处捣蛋。
一次他们俩去老宅大房头,她偷穿了大老爷姨娘的时髦衣服,出来唱戏玩,惹得大老爷姨娘好一通羞。
那件衣服也是花边彩袖的。
这话再说就过了,邵韵诗点了点,并没深说。
林音想起小时候,也有些气短,只得瞪了眼邵韵诗,不服气地嘀咕着,“还说我讨喜呢,我看你如今才叫乖滑呢。”
小姐妹斗嘴,闫老夫人看着就喜庆,也知趣,拦了俩人道:“好了,好了,一早就闹了起来,我这头都晕了。”
见老太太嚷头晕,小姐妹俩赶忙住了话头。
见俩人安静了,闫老太太才笑了道:“我这里也见过了,你们姐妹俩好好玩。对了,林丫头今儿就留下用午饭,我让丁婶子做你爱吃的。”
闫家的厨子丁婶子,是闫立平打上海请回来的。
他可是知道自家老太太和邵韵诗讲究的很,做饭不好吃,两人宁肯饿些吃点心,也不带勉强的。
“丁婶子?以前的厨子走了?”林音也知道老太太和邵韵诗吃食很讲究,以前的厨子手艺可是极佳的,所以,她很诧异。
怕老太太累着,邵韵诗拉着林音退了出来,解释道:“以前的厨子年岁大了,他家里人接了回去,这个丁婶子手艺极好,你这次有口福了。”
林音其实并不是特别挑剔吃食的,不过同邵韵诗处久了,只要同她一道吃饭,就会下意识地随着邵韵诗品评。
如今,她也快成美食家了。
知道邵韵诗口有多刁,林音好奇地道:“丁婶子的手艺真这么好?”
“可不是,丁婶子祖上可是做过御厨的,她自己也是顶尖大厨,家里遭了灾,这才被表叔碰到。”邵韵诗实在是不愿提起旁人的坎坷遭遇,忙匆匆结束话题。
“啊,没想到厨子也有混不下去的时候。”林音自小就觉得厨子是个好差事,不差吃。
邵韵诗作为某人的死党,自然知道林音的小心思,没好气地道:“好了,好了,你有的吃就行了,做什么问东问西的。”
林音也没追着问一个厨子长短的嗜好,便转而追问早前的话,“我写的信,你怎么不回呀?盼的我眼都花了,天天守着胡同口,问信差。弄的人家见了我,就躲。”
“有这么夸张?”邵韵诗直接不给面子地驳道。
当然没这么夸张,林音吐了吐舌头,娇笑道:“反正我是盼了又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