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起,吹乱了行人的发髻。
邵兰香瞧着车外的情形,心里烦乱。
一或儿,又想到姆妈的打算,骄傲的邵兰香被膈应的不行,她邵家的女孩儿就那么不金贵?凭着人挑选?还是乔家这样的不上不下的家庭?
邵韵诗早就瞧出姑姑的烦躁了,知她定是因为乔家才如此,不由的暗叹了声,便乖巧地眯眼休息了。
跟着来的晓冬她们,虽对乔家吐槽不已,可也不敢多话。
一时,车里静默无声。
乔家这边,就没邵家人的顾虑,热闹的很。
乔沁一上了汽车,直接就疑惑地问道:“哥哥,你说邵妹妹学问真这么好?往日一道玩,也没见她有这方面的才学呀。”
乔汶满打满算今年也才十八,到底都是女孩子,哪里有不攀比的。故而,昔日极好说话的人也不免有些妒忌了。
乔沁本就怀疑邵兰香的说辞,如今听了妹妹这含酸的话,心头突然就这么一堵。自己妹妹多娇憨的人,居然被压下去了,也难怪妹妹心里不服。
遂,他淡淡地道:“世人常有攀比之心,你焉知人家说的就是真的?”
这话倒是叫乔汶一愣,呐呐地道:“倘或为了脸面就如此宣扬,倒是叫我失望了。不过,邵姑姑和邵妹妹不该是这样的人呀?”
乔沁见妹妹刚还有些妒忌,这会子就替别人说话了,不由的笑道:“就你是个处处皆好的,这会子又信了?”
乔汶已然觉得自己心小了,且,在扬州时,她与邵韵诗也是谈得来的,更觉得自己不该疑她。
遂,她红着小脸,娇笑道:“是我短视了,这世间奇才多的是,邵妹妹也确实聪慧异常。”
她这话还真不是白说的,与邵韵诗简短的几次交往间,她深以为这位女孩子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
不然,她也不会希望邵韵诗能做自家嫂子了。
乔沁知道自家小妹是个情绪来得快去得快的单纯女子。
如今,听她这么说,他心头高兴,也骄傲,“奇才我看未必,在我眼里我妹妹这样的才是极好的,女孩子还是心思净些好。”
这算什么意思?乔汶傻眼了,难道邵姑姑真说了大话?
乔老夫人坐在一旁,乐呵呵地听着孙子孙女的话,觉得谁家孩子也比不上自家的孩子,教养好,规矩礼仪样样出挑。
这会子听了孙子的话,老太太带了笑道:“可不是这话,咱家阿汶就是极好的,日后也别跟那些眼皮子浅心思重的学。”
这话有些过,也有些重,难道祖母这是映射邵妹妹?乔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过,她素来心思浅,只犹豫了会,便道:“其实,邵姑姑也没说邵妹妹如何了得,只说她国学好。想来有邵老爷子这么位当世大儒在,她的国学如何能不好?”
乔沁则不认同这话,想反驳,可又怕妹妹日后和邵大姑娘处多了,记起今儿的话,心里不自在,便改了初衷。
遂,他只道:“不管真或假,你日后也不与她一道上学,不远不近地处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