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欢喜,罗大婶亲热地对邵韵诗道:“好,咱们娘俩确实不用生分,那我就喊你瞒姑吧。”
瞒姑这个小名可是极有意义的,因着家人的疼爱,邵老爷子亲自定的,意为要瞒着所有不好的,将小囡囡悄悄养住了。
罗大婶虽不知道具体的用意,可就觉得喊瞒姑顺口。
罗丛柏可知道这个名字的意思,心里欢喜自家妈选的好,悄悄地瞄了眼点头的瞒姑,怎么看怎么觉得合适。
罗大叔也年轻过,虽不是太看好儿子和邵小姐的事,可瞧着儿子的情形,完全就是非邵小姐不可了,罢了,也该想想日后的事了。
随着罗大叔的松动,屋内的气氛又和谐上了一层。
罗丛柏和邵韵诗都是感觉灵敏之人,虽不明白罗大叔为什么突然就放松了下来,可也觉得这样不错。
罗大娘如今是越看邵小姐越喜欢,知道女孩子面皮薄,也没问自己特别想问的话,只拉了她谢了谢上次带来的年礼。
又说起年礼,邵韵诗怪不好意思的。
自打上次罗丛柏给她分析过后,她自己也觉得有些欠考虑,便微红着脸道:“上次的事是我欠考量了,为这个,丛柏已经同我谈过了,还望大娘和大叔别见怪。”
这是什么话?罗大叔夫妇俩个齐齐看向儿子。
罗丛柏不妨瞒姑这么正式地致歉,有些不好意思地撸了撸他那头短发,带着笑地将自己和瞒姑说的话简单说了说。
他话一出口,就遭了罗大婶一个大白眼,啐道:“哪有你这样办事的?”
罗家人都是些爽朗的性格,有什么都当面说,虽看着不文雅,可邵韵诗就觉得温馨,这才是父母和子女该有的样子。
恍惚间,她仿如又回到了前世,那个父慈母爱的欢乐日子。
罗丛柏被自家妈说了通,一回头,就瞧见小妮子的神色不对,说不上来是怅然还是失落?总之,他不喜欢瞒姑这样,仿如要飘离了去。
遂,他忙冲着瞒姑,道:“瞒姑,你可得给我说说好话,不然我妈肯定不能饶了我。”
他这人冷硬惯了,回家也是如此,仅有不如此的时候,也就在瞒姑面前了。
今儿,他算是为了瞒姑高兴,豁出去了。
果然,邵韵诗还没什么反应,罗大叔夫妇俩个又一次齐齐看向了儿子。
罗丛柏无奈地看向邵韵诗,他实在是搞不定父母了。
邵韵诗回神,眼里含着笑,解围道:“大叔大婶,你们就别怪丛柏哥了,他也是为了我好,毕竟日后我要接触的可不止您家。”
她这话说的恳切,更合适。
罗丛柏满心激动地看着她,虽说自己当时没说透,可瞒姑就这么明白了,真好。
罗大叔夫妇俩个听了,也觉得邵小姐不愧是大家出身的女子,说话就是有礼有节,这么简单的一解释,他们哪里还能再怪儿子。
罗大婶直接道:“瞒姑这话说的多通透,就这臭小子不会说话,若是会说话,姆妈也不能当着瞒姑不给你脸了。”
她这话说的直白又粗糙,可听着怎么就有那么点诙谐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