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章家俩口子的为人和见识,罗大叔笃定地道:“章家人不会传瞎话的。你想想,章家弟妹是大府里出来的,规矩重得很,万不会将外头的污糟事说与小姐知道的。”
话是这话,可,罗大婶不确定道:“咱俩家熟得很,算不得外头的闲话。”
罗大叔摇头,“这事算是我们家的私事,章家弟妹如何能多嘴?”
这话?罗大婶想了想章家弟妹平时的作派为人,还真是。
罗家老俩口显然是放心的过早了。
罗丛柏出了家门,找到甘棠将事情交代了一番后,都没多说半句,就火急火燎地直接拐去了邵家。
好在,钱小利早就将罗家田家的纠葛告诉了甘棠,不然就罗丛柏这急匆匆的,甘棠肯定摸不着头脑,还得同罗丛柏扯皮。
罗丛柏早上起得早,出了甘棠的住处,到邵家再摸到槐园,还是花了些时间。
不过,瞧着天色,他觉得邵韵诗也将将用过早饭,自己此时去,正好合适。
不过,他这次要失算了,此时的邵韵诗正赖在床上不乐意起呢。
昨儿,邵韵诗正房上夜的仍旧是喜妹。
她其实也有些困,可晓冬起的早,被吵的没法子,她只得揉揉眼跟着起来了。
外头虽是寒冬,也有零星的鸟叫声。
“晓冬,你起这么早做什么?吵了小姐可不好。”喜妹一边收拾自己,一边抱怨着。
晓冬已经打了一趟拳回来了,摸着头上的汗,冲着睡懒觉的喜妹道:“也不看看这会子多早晚了,还跟这抱怨我。”
晓冬到底顾忌着里间睡着的邵韵诗,压着声音同喜妹嘀咕,倒是比之以前懂事了不少。
不过,她的话倒是叫喜妹吓了一跳。
“啊?不早了吗?”喜妹忙往墙上的琉璃钟看去,“呀,都这会子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早饭吃了?”
“慌什么,百二娘怎么可能不给小姐和你留早饭,你赶紧起就是了。”晓冬说了这话,便回自己个的房间梳洗收拾去了。
喜妹素来知道晓冬就这么个口声,心地却是极好的,便也不计较,忙忙地起来收拾。
完了,她看看外头,确实不早了呢。
她本想叫小姐再多睡会,可想到家里的情况,还是咬着牙,往内室走去。
邵韵诗其实已经半醒半睡了,就是累的不想起,更不想一早又面对那些人和事。
所以,罗丛柏到的时候,就听的内室里,喜妹不停地软声叫小姐起床,瞒姑则鼻音很重地嘟囔着不乐意起。
邵家的屋子砌的很是坚固,屋内还燃着炭盆,所以,里外两种温度。
罗丛柏打外头进来,嗅着暖香,先就激灵了下,细一听里头的声响,他便老实地定在了当下。
不过,瞒姑的声音里含着委屈,罗丛柏确定无比,不由的心焦。可当着丫头,且知道瞒姑还没起,他只能干着急地在小书房搓手。
就在罗丛柏担心的快待不住的时候,晓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