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如今得了父亲的承诺,早将田家放下了,也就没想着该怎么说,才能叫父亲打消那结亲的念头。
遂,他便一五一十地半分没添加地,将田家事情的具体细节,又说了遍。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没将自己和瞒姑商议的处理法子说出来,单看父亲是个什么态度再说。
罗大婶听着听着就有些不对味了,虽说,大部分的内容她已经听过一遍了,可还是觉得刺心的发燥。
不过,她还算是沉得住气,一直忍着,等儿子说完,可她人也气的快憋死了。
罗丛柏这边一完,她当即就抱怨上了,不仅如此,还很是暴躁地将田家人骂了通。
见老伴儿光顾着发牢骚,半分有用的也没说得上,瞎耽误时间,罗大叔敲了几下烟袋,道:“一会子客人就来了,你赶紧帮老大媳妇做饭去。”
其实,罗丛柏去后头送东西那会子,罗大婶就麻利地收拾好了礼物,做上了饭,添了大菜。
且,又是冬日,家里存的熟食不少,熏蒸的东西,她都切好了,也交代了大儿媳妇置办些什么菜式。
罗大婶见老伴赶自己去厨房,很是无语,这她还没说什么呢,就不乐意了,就田家那等污糟的人家,她提了都嫌牙碜。
关键的时候,她也不想同老伴闹,没得真惹了他,下面的事,她可就听不着了。
所以,她态度还算是收敛地道:“不忙,该弄的我都弄好了,外头有狗子和石头跟着一道忙活呢。”
石头不小了,早就帮着家里做事了。
罗大叔听了倒也没说老伴什么,只要她别乱发脾气就好,便点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见老伴没硬赶自己走,罗大婶松了口气,问道:“事情都弄明白了,田家丫头的情况,老头子你是个什么打算?”
他能有什么打算,横竖自家儿子可不能喜当爹。
遂,他有些郁闷地抽了口烟,看向儿子,问道:“说吧,你是不是有了法子?”
自家这儿子可是个有成算的,事情发生了,肯定就已经想好了解决的法子,这般端着,还不是等自己表态。
想到这,罗大叔没好气地瞪了一脸正经的二儿子。
罗大婶可不乐意老伴为了旁人瞪自己的儿子,当即护上了,“你这人可真是里外不分了,这事可怪不上二子。”
罗丛柏见老两口又快呛呛上了,忙将自己和瞒姑商议的,给田晚妹说人家的事提了提。
当然,后续的具体步骤,他没说。
老夫妻俩个都挺诧异,要知道,乡下人家思想那是相当保守的,就晚妹子这样的女子,算是不清白了,怎么还能说婆家害人?
罗大婶当即就对儿子道:“你说给晚妹子说人家,这样的女子,如何说人家?再一个,我们帮着说,回头又被讹上了,回头该怎么弄?”
罗大婶的话,说的不客气。
罗大叔有些恼地道:“说什么呢,怎么就被讹上了。你这老婆子,晚妹子多可怜,我们不拉扯一把,还能指望别个?”
这些日子,罗大叔正烦着晚妹子这孩子日后的生路,虽对儿子的想法有些怀疑,可到底想着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