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冷瞥了晓冬一眼,“我替白氏可惜什么,我这是对邵秀雪人性的失望。”
晓冬听了一头雾水,摇头道:“师姐,你这可真是够闲的,替这些人可惜失望的,还不如想想晚上咱们吃什么呢。”
“我跟你说不清。”邵韵诗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罗丛柏倒是理解邵韵诗的感慨,她之所以这样,不是对人,而是对事。
遂,他笑看着瞒姑和晓冬斗了几句话,便拦道:“好了,既然,钱通的事是江小姑父特意交代的,那把他关在局子里就不会有问题。”
邵韵诗点头,“我小姑父是个有成算的。”
“只是,白氏想害人,车妈妈的男人哪来的底气敢接了活?”罗丛柏不解道。
晓冬想想车妈妈家的破落样,鄙夷道:“八成是吹牛,诓哄这白氏吧。”
邵韵诗则不这么认为,她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人。
遂,她摇头道:“不一定,那车瘸子能将老婆送进我们家来做事,可见就不是个简单的。”
罗丛柏不解。
邵韵诗看了他一眼,“我们家的家仆,一般都是世仆,这车妈妈可是半路进来的。”
罗丛柏了然地点了点头。
晓冬对邵家的仆人结构也不了解,疑惑道:“难道管招人的同车瘸子认识?那他胆子也忒大了些吧?”
邵韵诗发笑道:“这算什么胆子大,若是家里有个婚殇嫁娶的大事,额外招些零散的粗使妈妈,并不过分。”
罗丛柏明白了,“说不得,车妈妈就是小姑姑出嫁的时候进来的。”
“那用过了,为什么不遣散了?”晓冬直觉得浪费,大有同章老管家谈一谈的架势。
邵韵诗无奈地看着晓冬,“这些都是小事,车妈妈做得好,怎么能无辜解雇了。总之,像车瘸子这样的老扬州人,往往有他们自己的门路。”
晓冬也知道,大家族里不在乎那么点薪水,只在乎颜面,无辜解散人,确实有损体面。
不过,她就是觉得这些人穷讲究,可碍着是师姐的家,她还是老实地闭上了嘴。
内宅的事归女子管,罗丛柏不觉得继续用车妈妈是对?还是错?
他倒是赞成车瘸子有些门道这话,毕竟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便利,就他,也是有自己的手段,才能顺利的执行任务的。
遂,他点头道:“瞒姑说的对,车瘸子这人确实有些邪门。这样,府外的事,你们不方便打探,这事交给我,总不能叫这白氏坏了事。”
晓冬听了,直接笑了道:“罗大哥管府外的车瘸子,我就查车妈妈是怎么进府的,咱们双管齐下。”
邵韵诗没理会晓冬的嘚瑟,抬头看着罗丛柏,道:“你不是说有事要去办吗,怎么还能抽出时间来?车家的事并不复杂,回头我叫布一叔去查一查,也就够了。”
罗丛柏还真是有事要办,且还是急事。来这,不仅是想小妮子了,也有为这事同她商议。
遂,他便对晓冬道:“你去外头看着点,我和你师姐有事商议。”
晓冬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懂事明理,多少知道点罗大哥是个干大事的,忙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