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惊醒的不仅仅是梦中人,还有无尽的后续,叫人细思极恐。
船外呼呼的风声,如刀子般割着人心。
罗丛柏搓了搓手,嘬着后槽牙,严肃地看着钱小利,问道:“你们行事没暴露吧?”
钱小利知道厉害,忙道:“你放心,我们就是个贩卖军火的军火商,半点痕迹都没漏。”
“没暴露就好。”罗丛柏出了口气,“现在就看被抓的几个,能不能顶住了。”
钱小利也有些发愁,不过,他信自家兄弟,“他们几个绝对不会软骨头的。”
罗丛柏摇头,“我倒是不怕他们不硬气,就怕太硬气了,不符合奸商的形象。”
钱小利想了想,还真是,“那要不,我们赶紧知会他们一声?”
“那个内线能见到人?”罗丛柏想了想,又道:“行动前,你们可做了被逮住的预案?”
钱小利点头,“自然,我让他们只记住一条,他们只是临时受雇的。”
这样?罗丛柏蹙眉,“那就不用知会内线了,没得暴露了。”
钱小利跟着道:“确实是,他们都是些小啰啰,受审,还轮不到他们。”
花荣生想起被抓的人,微一想,也明白了,不由的赧然,检讨道:“我是搞情报的,这是我的工作没到家,亏的老钱替我找补了。”
说完,想到罗丛柏没来前,自己还觉得罗丛柏的责任最大,更是不好意思了。
罗丛柏知道老花这人有些执拗,忙道:“就算你是搞情报的,也有深入不了的地方。行了,这事我们都有责任,回头,上报的时候都写上,单看组织上的意思吧。”
罗丛柏也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俩位,这次是坚决不会同意自己多担责任了。
索性,这次的事,参与的人极多,他也瞒不下什么,也就顺了两人的意。
这件事最后的处理究竟要到哪步,还真不是他们仨自己能定的。
遂,不管是钱小利想多担责任,还是花荣生琢磨着如何叫上头体谅,也只能是听大队长的话,无法反驳。
不过,钱小利知道,这次的行动,罗丛柏担不了主要责任,甚至没责任,因为他另有重要任务。
所以,报告自己也得写,好叫组织上知道,罗丛柏没失职,没得影响他进修的事。
钱小利定了主意,再不多说,便和他们合计着怎么摸情况,又怎么救人,等等事宜。
大家都心平气和了,事情便顺畅了起来。
商议了一会,很快大家有了初步方案。
罗丛柏又问起,到手的枪弹的事,“东西都安全运走了?”
这事是钱小利亲自安排的,也算是众多不快中的好事。
遂,钱小利舒了口气,道:“我本来以为,运走东西是最难的,没想到这事倒是顺利。我们没走外水路,走的是内河,东西直接运给了,下面等着分配的人。”
听的这话,罗丛柏总算知道,为何老钱能顺利了,不由地乐道:“你这算是歪打正着,外码头早就布满了暗哨,单等你们上钩,没想到你们没走。”
罗丛柏的话,叫钱小利和花荣生吓了一跳。
尤其是花荣生,情报是他搞的,可大队长这话,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钱小利没注意花荣生的神色,只庆幸道:“亏的底下小队的人着急要货,大家便商议着直接分配,不然,还真是要遭殃了。”
罗丛柏瞥了眼钱小利,“你敢说,你不是怕上交了后,被短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