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是挣脱只顾着大口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薛少瑾抿了抿唇,低眸看着脸上微红的林以谦。林以谦微微张着红润的唇呼吸,唇角还有一点晶莹的水渍。薛少瑾抬手给他抹了抹唇边的水渍,“怎么还会脸红?”
林以谦拍开他的手,低声说一句,“变态。”便转身匆忙地开了门,进屋。
薛少瑾站在他的门外,脸上带着一丝浅笑,舌尖扫过唇瓣,那里还留有林以谦的味道。
晚上,林以谦端着牛奶出来阳台透气,旁边的阳台总算有了灯光,穿着深蓝色睡衣的薛少瑾也装模作样的端着一杯牛奶,另外一只手插在裤袋,一直看着前方的视线在林以谦出来的时候突然转向他,他笑了笑,“这么巧。”
林以谦瞟他一眼,当他透明,看着远方的城市中心,唇边却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第二天,林以谦下班出了公司大楼,走到落羽杉小道的尽头就看到了站在地铁入口那个西装革履的高挑男人,正是薛少瑾。
林以谦视而不见地从他身边走过,薛少瑾厚着脸皮跟上。坐着电梯下到二楼,打卡入关,再搭一次电梯到达搭乘区。
薛少瑾跟在后面一句话也没说,林以谦则在表面上当他是透明。列车进站,一小部分人下来后,涌上去的却是一大批,大多都是城市商业区上班的白领。
薛少瑾在拥挤的车厢里像鱼一样慢慢地往里面挤,一直挤到林以谦的身边,林以谦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厚着脸皮挤过来的人,偏开了视线。
林以谦前面的座位上坐着两个四岁左右的孩子,看着像是一对龙凤胎。两个孩子背着书包手上拿着老师刚发的小红花,在安静的车厢里若无旁人地比着这学期谁拿的小红花多,他们的母亲就在林以谦旁边站着。
车厢广播播报着快要到站的消息,他们站在一边的母亲提醒说:“把书包背好,要下车了。”
列车进了站,那位母亲抱起了女孩,伸手去拉男孩,“来,牵着妈妈的手。”
男孩磨蹭着把手上的红花装进后面的书包,此时车门打开,下车的人太多,挤来挤去就把男孩挤到了边上,而那位被人流挤下车的母亲很着急地大声叫着男孩的名字,想要再上车,车门却已经关了。
被落在车厢里的男孩抓着车厢里的钢管哇哇大哭,擦着眼泪嘴里叫着妈妈。
林以谦正想要抚慰他,薛少瑾比他快了一步,弯下腰拍着小男孩的背,“乖,别哭,等会到站就能见到你妈了。”
男孩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看着薛少瑾,扁着嘴哭腔道:“可是刚才她下去了!”
薛少瑾摸着男孩的头,很耐心地对他说:“那等会你在下一站等她,她马上就会过来找你。”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她是你妈,怎么会不来找你?”
旁边的一个女士递过来一张纸巾给薛少瑾,薛少瑾接过顺道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给哭成花猫脸的男孩擦擦眼泪。
林以谦余光里的薛少瑾分外温柔,那个人明明自己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还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哄别人。
等列车到了站,薛少瑾拉着小男孩的手,回头对林以谦说:“以谦,地铁的广播站一般在哪儿来着,要不你带我去。”
林以谦看他一眼,再看一眼他手上牵着的小男孩,跟着他一起出了车厢。其实,不知道广播站在哪里,只要问一问地铁的工作人员就行了。
薛少瑾自己掏腰包在地铁站旁边的士多店买了一盒维尼熊饼干和两个棒棒糖给小男孩,然后跟着林以谦去广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