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松开她，轻轻扒开她脸颊旁的头发，温柔得别到她的耳边。
“安言，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让我们留下吗，还是想让我们离开呢？”
柯尔望着她的眼神过于深情了，安言嘴巴微张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柯尔哪是在单纯问她问题呀，这是在问她是接纳他们还是不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远离她。
她应该毫不犹豫得选后者的，可这绝对不是好选择，或许只会激怒他们换来更糟糕的后果。
安言才意识到，左右不管她做什么选择，结果都是相似的，怪不得沉明浩会那么笃定她会留住他们。
“我有的选择吗？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见到你们，你们最好能离我多远就多远，为什么还要再纠缠我？为什么连让我躲的机会都没有？”
安言伸手一把推开柯尔，可没推动，他硬邦邦得堵在她面前。
他再伸手将她紧紧得抱在怀里，安言在他怀里挣扎，伸手捶打他的胸脯，捶得又重又狠。
等安言打累了，情绪像克制不住一样，她将自己埋在他的胸前低声地抽泣。
柯尔轻轻拍拍她的背，低声地和她道歉，“对不起。”柯尔总是这样，能将她佯装的镇定血淋淋得撕开。
安言还沉浸在悲伤中，她突然听到屋外又急又重的砸门的声音。
“柯尔你个老阴比，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把门打开了，你别欺负安言！”
是威海。
安言推开柯尔，这次她很轻松得挣脱开他的怀抱，她急冲冲得打开了门，冲进了威海的怀里。
威海还卡在喉咙里谩骂没有吐出来，他心疼得拍拍他怀里的女孩，轻声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
安言看不见柯尔的表情，但威海看见了。
脸很沉，但很平静，看着威海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