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云泽,非关其他。”我笑着坚定地告诉他。
这一句,道尽了我的慈悲,也安定了云泽躁动不安的心。
闻言,云泽笑了,真心实意地笑了。
一旁的云铮与婉姨虽是疑惑不解,但瞧见我与云泽重归于好了,便也就放心了,因为,他们信我,或许,他们始终觉得我是云泽的相生相克之人。
只是,景鸢原本明艳动人的娇颜扭曲着,恶狠狠地瞪着我:“你骗人!你都快死了,如何对泽好?”
话落,云泽不可置信地摇着头,猛然上前抓紧我的肩膀,质问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是不是!那天你自己说的……”
“是,我会死,人都有一死不是吗?”我轻轻附上云泽微微颤抖的手,心头碎裂的痛楚与脸上云淡风轻的笑意相斥确实无比的和谐。
“那不一样!”景鸢冷笑着反驳,仿若我此时已然是个垂死挣扎的人那般。
“有何不一样?”我缓缓转过身子,虽是虚弱无比,但仍是笔直地站着,冷冽的气势倒是震住了景鸢“是,素女该是告知与你了,我心头的勾栏血玉已碎,原是该死的。”
事到如今,我不再隐瞒,素手缓缓抚上心头,毫不避讳地看着景鸢,目光如炬:“可是,素女大概未曾告诉你,她恨我,你对我的怨恨与她毁天灭地的恨相比,委实不值一提,素女想我经受痛楚又怎会轻易放我了却残生?'碎玉脂'虽让我日日受碎心之痛,可好歹我还活着。”
“不会的,不会的,素女明明说过,若是你服了'碎玉脂'必死无疑……”
“是啊,必死无疑。”我怜悯地看着景鸢,忽生的嘲讽夹杂着无奈“因为,这般非人的痛楚愈演愈烈,无人能承受,最后只得自我了结……”
霎时间,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云泽的身子猛地一怔,眸底是无以言说的绝望。
云铮,婉姨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满含期待,毕竟,当日云铮危在旦夕,而我却是轻而易举地解了云铮体内的剧毒。
漓落,眸子里是无尽的悲哀。
“只是,我不会了结自己,既然不会死,能活着便是好的。”我笑得云淡风轻,诚然,我很怕疼,曾经,昆仑神界,我因为淘气被师傅打了几记手心,便“哇哇”地没完没了,最后,还是师傅投降了,取了金莲玉露,消了伤疼。
“云泽,你可知'清风笑明月,明月遣遗愿'?”我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甚是勃勃兴致。
“嗯。”云泽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云泽,我的话要好好地记住。”我神色严肃地看着云泽清明幽深的眸子,仿若碧水墨玉般美的眸子“即便我死了,你也要好好地,好好地活着,这便是我的清风遗愿。”
“好。”云泽眸子渐渐模糊,声音颤着,清风遗愿,我许给了云泽……
晚风徐徐,明月朗朗,不知,我还能不能再看到冬霜红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