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郡主府,萧垚遣来为景鸢打理郡主府内大小事务的徐嬷嬷便恭谨着行了礼,急急去唤景鸢。
不过多久,景鸢便缓缓而来。
“霖皇霖后?你们这是……”景鸢已是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云泽几日了,甚是憔悴,原本清澈的眸子布满了血丝,脸色则是惨淡毫无血色,比云泽好不到哪儿去,声音不复清脆,乌黑的云鬓亦是凌乱不堪,由此可见,景鸢该是如何爱着云泽……
“实不相瞒,朕与郡马早已相识。”独孤渊微微蹙着眉,似是极为担忧云泽,甚是真诚“对于郡马的为人,我实在是佩服得紧。”
“原是这样……”话落,景鸢眸子里已然蓄满了泪水,是啊,云泽这般好的男子,若是失去了,又该去哪儿再寻个与他一般的人呢。
我静静地看着独孤渊,确是极为佩服他的,除却云泽乃是“他”的十世转世,若是我与独孤渊先遇见,或许,他的深情、睿智、宠溺,我该是会为之心悦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独孤渊早已知晓景鸢最为在意的不过是云泽的伤势,故而说了些有关云泽的好,如此,景鸢必是因此感慨,松了口,我们的探访便更是顺理成章了。
“景鸢郡主,我有个请求,还望你能答应。”独孤渊舍了“朕”,自称为“我”,更是放低了姿态,极是诚恳。
“霖皇但说无妨。”
“我想见郡马一面。”
“这……”景鸢显然有些犹豫,似是不愿让旁人扰了云泽,虽是未清醒,终是怕生了旁的意外,故而,确是极为紧张。
“也非是得进屋多多叨扰,只需远远地观望便可。”独孤渊以退求进,说得极为合乎情理。
“如此便是景鸢的不是了。”景鸢似是下了决心,微微欠了欠身子“霖皇如此紧着云泽,乃是他的福气,还请霖皇霖后随我来吧。”
我与独孤渊对视一眼,随后而至,云泽仍是昏迷不醒,钟有道亦是极为不解,依着往日的例子,服下太祖秘药之后,最多不过两日,便可缓缓醒来,恢复得也是极为迅速的,可是,云泽服下太祖秘药已是三日了……
“霖皇,云泽还未清醒,您看……”景鸢眸子里已然染上了浓浓化不开的愁绪。
“他会没事的。”独孤渊甚是淡定,这句话既是对景鸢说的,更多的不过是在安慰我。
“承霖皇吉言,云泽会没事的。”景鸢微微颔首,又重复了一遍,似是在安慰自己。
“景鸢郡主,还有一事……”独孤渊本想切入正题,询问景鸢关于我所说的白玉扳指的事,却被一阵细微的*省打断。
“云泽,你醒啦!”景鸢不顾忌讳,喜极而泣“钟太医,快来瞧瞧。”
“是,郡主稍安勿躁。”钟有道急急上前为云泽把脉,而后转身微微作揖“恭喜郡主,郡马福泽恩厚,已是无大碍了。”
“霖皇?霖后?”云泽缓缓睁开眼,便瞅见了床榻边的我与独孤渊“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身子猛地一怔,嘴角的血色迅疾地褪去,云泽,他……还记得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