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柔一身清丽、简单的窄裙套装,优雅地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双眼睛则是盯著桌上的报纸发愣,带些麻木又有些自嘲的将报纸给摊开,让自己能更清楚看见上面的报导。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严桀的韵事,他从不避讳地任媒体、熟人大肆渲染,没有在意过她心底的感受,每每在一场风流过后,隔天他会像没事般地送上一朵玫瑰花,只有一朵,但那么色却永远都是代表分离的黄色。
报纸里的他英挺不凡,单手狂妄地搂著怀中的美人,薄唇扯出笑容,双眼更是光亮地望向那女子,两人之间亲密的程度她不讶异,就连他怀里的人正是她的朋友,她都不感到吃惊,反正她早就习惯了,习惯他的背叛、习惯朋友对她的背叛。
自她与严桀订婚后,都已过了十五年,这当中,诸多的风风雨雨早已使她将心给封锁,不再轻易为他人倾出,就算对方是严桀都不能,在他那么伤害她柔弱的心时,她告诉自己,这个婚约她无力解除,但起码她有能力可以保有真心,不让人随意玩弄。
去年学成归国的她为了免去困扰,索性一人搬至公寓独居,除了家人就只有严桀曾经来过,而他只是礼貌性地道贺,前后不到三分钟即离去,他们的谈话根本不至十来句。
这就是他,在严桀心中,一味地排除她的人,更厌恶长辈私自订定他的终生,所以他狠心地让她成为?
人的谈论话题,让所有人都晓得他这个未婚夫的风流,?的是要她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但过了这么久,她只是沉默,令严桀猜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商柔淡淡地放下报纸,最后再望了一眼,随即起身拿了皮包离开。
“商小姐,有人送花给你。”电话里传来秘书的声音。
她不假思索地便要秘书将花给送进来。
“你帮我签收送进来。”
这是第几朵了?她自嘲地问。
在等待的期间,商柔背靠椅背地想着,因为昨晚得知事情真相后,她一夜难眠,而今睡眠不足导致头痛,强忍著不适上班只为了不让人误以为她受了刺激。
远居于美国的父母在得知这事后,草草拨了通电话给她,要她别在意,男人在外交际应酬难免,别与他一番计较,握著话筒,无语的她只能静默地等著父母挂上电话,在那时,她只期望自己从未与严桀订过婚。
没一会儿,秘书将花送进来放在她桌前“商小姐,要插上吗?”秘书看了她一脸苍白的倦容,轻声地问著。
就算外人不晓得这朵花的涵义,但她是商柔的秘书,只消几次她就明白自己手中的花代表的意思。
“不用了。”
缓缓地看了那朵花一眼,醒目的黄刺痛她的心,也使她的头更疼痛。
“你先出去。”
秘书走后,她故意忽略那份不适,继续工作,就算眼光不小心瞄到花一眼,也马上移开视线不愿停留。
就这样,在她加速完成今天重要的工作后,都已经是下午了,她传话给秘书。
“一个钟头内不要接电话进来,任何人来了都说我不在。”
现在她需要休息,那份痛使她难忍,起身走到休息室里,怕弄皱了套装便将它脱下,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即闭上眼缓缓睡去。
严桀此时正专心地处理手上的文件,却教人突地闯入打断。
“真没想到你还能安心上班?”
那男人一进来便没头没脑地吼著,令严桀不悦地睨了对方一眼,若不是因为朋友关系,他早就轰他出去。
柳圣风气恼地将手上的报纸丢向他眼前,粗鲁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冷著眼等严桀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
火怒的他几乎不能平静地瞪著严桀,那目光似要杀人。
严桀略皱眉头,不解地拿过报纸,马上就注意到自己又再次上报了,而他身旁的美人正是目前他的女伴,一个能满足他需求的女人。
“没事。”
无所谓地将报纸置于一边,继续他的文件。
但柳圣风则没他这般好定性。
“严桀,你认为商柔看了会如何?”柳圣风一语道破他来此的目的。
但严桀则是无所谓地问:“那关她什么事?”其实他知道,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她,更何况那美人还是她的朋友。
“她是你的未婚妻。”
“我不承认。”
当年是双方父母亲私自替他们定下的终生,他不予置评,更何况商柔不适合他,过于柔弱的她令他见了就想转身,没个性的女人他是怎么都看不上眼。
“所以你认为自己可以这么伤害她?”
商柔不开口,不辩解,那并不表示她没有感觉。
“她可以要求解除婚约,我不反对。”这也是他的目的。
瞪著严桀,柳圣风无法谅解地站起身,那目光满是无奈。
“有一天你会后悔。”
商柔的好,严桀还未发觉,等他哪天发现想再挽回,一切都来不及了。
“不可能。”
摆脱商柔是他十五年来的想法。
“那我们就走着瞧。”
柳圣风如来时般匆匆,没给严桀多说的机会。
在柳圣风走后,严桀则是立刻拨了通电话,想问问当事人的心情如何。
“严先生,商小姐不在,请你改天再来。”
秘书见半个钟头前打电话来的严桀,一脸阴沈吓人的神情看来,怕是?商小姐而来。
想着商小姐先前的交代,秘书尽责地推拒不让严桀进入商柔的办公室。
“让开!”
照他看来,商柔不可能外出,否则秘书不会这么挡人。
“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