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他们都自己承认了,皇帝也下了罚旨,还有疑虑吗?”
“你想一下,那些皇亲子弟喝醉了酒要误入也不会误到离京城十里外的皇陵内。若真的误走这么远,酒也该当醒了。更何况,皇陵重地,自山脚下便驻有重兵,他们又如何避得了重兵,来到陵台?后又如何迅疾避过兵士,下了陵山?这些皇亲子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你都不如,哪里来的这般能耐?”
“你这样说起来,的确疑点很多。”陆意秋怒瞪了司空离一眼,“不许拿他们跟小爷比,小爷比他们有出息多了。”
“是,你陆小爷了不起。”司空离应和。
“既然我爹跟你都看出问题,那皇帝呢?”
“他当然也知道,别看他年纪小,脑袋瓜一顶一的好用,跟你一样。把你跟皇帝比,你舒服多了吧。”
“你一个为官者这样评论皇帝,也不怕被治大不敬的罪。”
司空离毫不在意道:“他一心想做高祖那样的明君,断不会因我一句话便治我罪的。”
“怎么说得你好像挺了解他的。你,你跟我说实话,不准打哈哈。”陆意秋有疑惑,又怕司空离扯了胡话来逗趣他。
司空离道:“算是了解吧,我认识他好几年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到底认识几年了?”
“在太学院认识的,认识那混小子几年,还真记不起了,反正挺久的。”司空离想了想又道:“应该没做太子前吧。”
“……你刚管皇帝叫混小子?”
“嗯,偷了我不少好酒,还言日后请我到宫里喝御酒,不过不用他请,我早他就喝过了。”司空离得意而笑。
“皇帝偷酒喝……皇帝是混小子……”陆意秋喃喃自语。
“皇帝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陆意秋突然想到。
“应该知道吧,皇帝探子那么多,各皇亲府中都有暗桩,血屠堂说不定也有。”
“那他怎么没对你动手,还让你做了司法参军。”
“我说了,他想做个高祖那样的明君,岂会滥杀良才。再说,我爹病世后我才接的血屠堂,我根本没接过杀人的生意。”
“良才,你倒很会自夸。”陆意秋道:“那刺杀叶然的生意是谁接的,你爹吗?”
“我爹病重时,已将堂内事务交由副堂主血伺打理,应当是血伺吧。不过后来不是让近卫军统领韩冲救了吗?”
“是的,要不然,就死在你们血屠堂门人下了。”
“他没死成,倒促成了那混小子下剿血屠堂的令。”
“那你恨皇帝吗?”
“恨他?我感激他还来不及。我根本不喜欢刀头舔血的江湖日子,所以才会来京城求学、考进士,后又留在太学院。可是我爹留给我一个杀手组织,我又不能抗命不接,所幸那小子令官府和江湖门派齐齐通辑,这才使我卸了那扎人的重任。”
“那,那些堂里的人都死了吗?”
“我解散了他们,也有一部分死于朝廷和江湖人的手中。那可怪不得我,谁叫他们光学杀人的功夫,不学逃命的功夫呢。”
陆意秋:“……那你怎么又答应皇帝任司法参军呢?”
“不是因为你吗?你爹任京兆尹,我任司法参军,不要皇帝指派府院,不就可以住到陆府,捆了你在身边。”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陆意秋红了脸。
“我这话还不明白?在顺州时,我将机关岛的地图交由你保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