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应鏐!贺础安!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啊?你们认识?”
贺础安一扭头,便看见钱胜权三步并做两步从府甬道小跑着爬坡上来,贺础安留意到身边的程应鏐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刚刚还浮现在脸上的微笑如今尽数消失了。
钱胜权却好似对程应鏐的冷淡全无察觉,对他满脸堆笑地说:
“应鏐兄,这可真太巧了!自打三七年离开了燕大,咱们可就再没见过面了,我可是很惦记你呢!今天既然有缘碰上,不如咱们三人一起吃个饭如何?我请客!”
贺础安本来讶异于程应鏐和钱胜权两人竟然认识,听了钱胜权的话,他这才想起来,西山军训的时候他便知道钱胜权是燕京大学的学生,可他一时间竟没想起来两人是燕大的校友这回事儿。
虽然贺础安个人很不喜欢钱胜权这个人,但想到两人既然是旧识,重逢的场面再不济也是客客气气的敷衍过去,可贺础安却看到程应鏐皱起了眉头,满脸的的不耐和厌恶。
贺础安虽然并不想赴约,但回绝别人的邀约终究不免难堪,他难得庆幸自己口不能言的情况,静等程应鏐表态。
“钱胜权,我们在燕大并不是一个系的,之前也并不很熟,而且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客就大可不必了,我会消化不良。抱歉,我还有事情要忙,贺础安,咱们回头再说,我先走一步。”
在贺础安听来,这道别实在有些生硬,程应鏐仿佛一刻也不想停留,快步转身朝树勋巷走去,留下了贺础安跟钱胜权两人站在原地。
贺础安有些替钱胜权感到难堪,他指了指自己的嘴,接着摇了摇手,最后指了指大西门的方向,表示自己说不了话,顺带跟钱胜权道别。
可没想到钱胜权竟然跟着贺础安的脚步一路走了过来,他的脸色如常,似乎程应鏐的冷待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好像这事儿在他心里早就翻篇儿了一样。
“贺础安,你受伤的事儿我听说了,还寻思哪天去看看你呢,这不就碰上了!你说这车这么好端端的就翻了呢?真是太危险了。你们可真了不起,假期还不忘了去做抗日宣传,钱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之前在茶馆里那个气势凌人的钱胜权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过于明显的讨好姿态让贺础安既意外又不适,他有意加快了步伐,可钱胜权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不由得放慢了步子:
“陈确铮最近是不是都不在学校住啊?我听说……他搬到文化巷去了?”
之前的不快还历历在目,贺础安不知道钱胜权为什么突然提起陈确铮,可能是贺础安将自己的不解写在了脸上,钱胜权搓手讪笑道:
“我听说前两天有一辆大道奇停在文化巷,你知道这事儿吗?”
钱胜权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贺础安。
贺础安顿了一下,接着下意识抿住嘴巴,摇了摇头。
大板桥的车祸闹出了很大的动静,陈确铮住在文化巷的事儿在同学之中并不是什么秘密,有心打听总能知道。钱胜权前几日路过文林街的时候远远看到一辆锃光瓦亮的道奇轿车开进了文化巷,他跑到巷口探头偷看,只见轿车刚好停在了陈确铮所住的门口,一个干练的军人下车敲门,随后进了院。
祝每个人六一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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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