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如若没有特殊情况发生,他们即将以“夫妇”的身份,朝夕相伴余生。

只见过几面的新婚夫妇又能有什么感情,不过表面上的情分总得做实。

炎夏天气,疾风骤起,轰隆声响,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酒店的停车坪上。

奔驰而过的风吹起她的裙摆,红裙向后飘扬,迎风鼓舞出翩然弧线,又被一只大手牢牢压下。

虞清雨眯了眯眼,半转过身,掩面遮挡携着尘沙的疾风。

她从小娇气,自来对这些风尘过敏,每年京城春天沙尘暴时,她的眼皮都红肿一片,要休养几天才能消退。

身侧的男人贴心地微微转了个角度,风尘被遮挡了大半,再行至她身前时只剩徐徐拂面的微风。

虞清雨试探性地抬眼,望向站在她面前像一堵墙的一样的男人,高挑修长的身材将她完全笼罩,触目即是他宽阔的胸膛,还有他西装胸口别着的那支香水百合,长睫猝然一眨。

却将矜然清冷的面容纳入眼底。

怎么好像他的那支香水百合,比她腕子上别在珍珠手链间的那支盛放得更加灿烂。

虞清雨微微抿唇,别开了视线。

转念又忍不住腹诽,京城机场离酒店不远,谢柏彦至于来调一架直升飞机来接他吗?

架子倒是端得高。

思及此,眉头皱得很紧,虞清雨面上几分不虞。

像是知道她的抱怨,谢柏彦矜然垂眸,目光悬在她的皎白的面上,清润好听的声线微淡:“去邻市机场飞港城,航班时间更早一点。事出紧急,私人飞机来不及调来。”

虞清雨眼睫很快速地一闪,几分恍然。

这是对她解释?

抬眼间忽然看到虞逢泽正在窗口处探头观望,虞清雨眼眸流转,睫尖垂了半秒,再掀开眼皮时,曈底一泓清溪水润。

她踮起脚尖,轻轻拍了下他肩上看不见的尘沙。

温温而笑:“早点回来。”

眉目含情,三分真拌在三分假里面,剩下几分便是他们之间愉快的合作。

相处时间不长,大家都是聪明人,默契感似乎从这段婚姻开始的那刻起便直线升高,达到一个远超及格线的数值。

谢柏彦淡然自若欣赏着她的表演,薄唇染上几分凉淡笑容,似有似无轻拍了下自己的肩膀,是方才虞清雨拍过的地方。

“谢太太,角色进入得这么快,或者可以考虑进军戏剧行业。”

像是调笑。

虞清雨也晓得自己方才演得有点过了,但又不想在他面前落于下风。

目光垂在方才他拍过的位置,她的唇角弧线不落反而愈发上扬:“我只需要好好演好谢太太就好,至于其他的机会,就留给其他人吧。”

站在一旁的特助闻森摸了摸额头的热汗,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插话,但港城分司事态紧急,只能硬着头皮小声提醒:“谢总……”

疾行而来的风,将短暂安静的气氛扰乱。

虞清雨纤瘦的身形完全被谢柏彦挡住,她仪态端方地理了下随风飘扬的秀发。

携着几分笑,复又拍了拍他的肩:“早点回来,老公。”

谢柏彦长眸微敛,掩住几分疏冷。在听到她那句“老公”时,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清冽又温润的声线,矜然自若地撂下了句。

“听谢太太的。”

虞清雨盯着他的离开的背影,干净利落地登上直升飞机,动作随意又处处透着优雅。

这人似乎背影也很好看,宽肩窄腰,一双修直长腿,丰溢而出的禁欲感。

扬起唇角,虞清雨哼笑了声,她已经为自己的婚姻生活找到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至少,她先生的身材长相,相当不错。

虞清雨直直站在原处,等至直升飞机螺旋桨飞速转动,机身呼啸起飞,最后慢慢归于一个远去的黑点,她才倦怠地阖上了眼。

揉了揉眉心,演戏还真的挺累的,这个进军戏剧行业的机会,她还是留给专业人士吧。

婚礼后续事宜虞清雨没管,早早乘坐轿车离开宴会厅。

轿车停在京城二环低调的一栋建筑,大门打开,内里却是极致奢侈华美。花园里的喷泉上陈列的是十八世纪欧式雕像,活泼灵动的少女戏水雕像,平滑雅致的曲线,宛然如生。

偌大的花园藏不住的春色锦簇,缤纷落英,不乏园丁精心照料的反季节盛开的珍惜花卉。虞清雨爱花,玻璃花房恒温暖光,精心呵护着那些娇弱的花团。

这是她的婚房,不过新婚之夜只有她一个人居住。

虞清雨懒懒地踢开高跟鞋,赤着脚走进客厅,玄关拐过是一整面墙的落地鱼缸。

打开透明玻璃后的水族灯,浅白礁石与光影造就的一座梦幻水晶城堡,小鱼穿梭在珊瑚与海藻之间,将一副流动的单调画卷添上了斑斓色彩。

她在鱼缸前看了许久,方才露出今日第一个由心的笑容。细指捻起鱼食,透过喂食口,很快聚起各色鱼群。

波光粼粼的深蓝水色,让她突兀地想起某人暗色的瞳孔,睫毛慵懒撩起,又散漫落下。

不觉间,今日投喂鱼食似乎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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