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应亦真硬扯应家背书,hoar绝不可能给机会。
hoar品牌效应太强大,大家才勉强来。而一个根基不稳的商场,哪能有一堆好品牌等着入驻?都是从轻奢做起的。
但应亦真仗着自己是甲方,从来都对乙方不够尊重,呼来喝去,觉得别人一定会讨好自己,求着自己入驻。
但谁说甲方一定爷爷,乙方一定孙子?
秦惠聊起事业,眼睛似乎有光,看见这么明显可以补上的漏洞,有发奋图强的信心:
“我打算重整招商,我在招商总这个位置上,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唐观棋虽然对秦惠好感不会太多,但看见一个本应该有自己事业的女人走到正途,她还是为她高兴。
她不免大担心:“管理商场要很大精力,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没想到秦惠苦笑一下:“其实我一个星期前打掉了,所以才这么久没有来见你,不然早就想来告诉你这些好消息了。”
唐观棋意外,因为不久前,她还是把生孩子放在第一位的,这可是好不容易的双胞胎,香港产检会告知性别,秦惠这胎还是龙凤胎。
秦惠摸着已经平坦的小腹:
“我想我的孩子是感觉到爱出生的,我是因为觉得我很幸福,我的孩子生下来一定是享福的,才一直执着想生。”
她抬眸莞尔:“但一切都是假的,他们就没有必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唐观棋本以为她是被应家家产诱惑,或是被传宗接代思想侵蚀,才一直不停地生。
6=9+
想当初,也许秦惠也是满怀期待陷入爱情中,一步一步走得不像自己,人生变了形,去了自己的主体性,一切重心放在男人和家庭上。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唐观棋若有所思地打字:
“你可以考虑和hoar背后的jh集团谈合作,jh旗下六十个品牌,从轻奢到高奢到顶奢皆有,如果能和苏董他们打好关系,力会更往一个方向使,在这种情况下,应亦真更不敢踢你走。”
秦惠才想到这个。
是啊,hoar的合作毕竟是一个月内能敲定下来的,难保应亦真有过河拆桥的想法,如果深度合作,应亦真至少几年内,都不敢丢了她。
几年足够她把握商场,深深扎根了。
唐观棋发了一个文件给她:
“这是苏董姑姑的联系方式,还有常去的地方,她是上一任执行董事,你可以先从苏董姑姑为爱人创始的品牌开始入手谈入驻,刚好是轻奢,相信这不会太难。”
秦惠真的没想到自己一开始如此针对的人,能这样无私帮她,还是在所有人都背刺的情况下,她轻轻握住唐观棋的手,真心真意道:
“大嫂,以后有任何事情,我能帮的都一定会帮你。”
秦惠的眼睛清亮,不是初见时的算计狡猾。
唐观棋报之以一笑。
上楼看见应铎又在阳台看夜景,唐观棋上前,温暖柔软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应铎转头看她,唐观棋两只手圈了圈圆圈,一手伸食、中指,由外向嘴边拨动,露出略微疑惑的表情,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多多乖乖吃饭了吗?”
他明明很成熟,却眉宇温顺地看着她:“吃了。“
她毫不吝啬夸奖:“多多是好宝宝。”
应铎被这逗小孩的语言弄得轻笑了一下,唐观棋凑上前去看他笑:“多多bb是不是开心了?”
应铎笑着,微微侧开脸避她的逗弄,唐观棋还要追上去:”怎么有这么老的bb?才一个白天,胡茬就长出来了,要不要姐姐帮忙剃?”
见她倒反天罡,应铎无奈垂眸笑,温声问:“长得很明显了吗?”
唐观棋搓搓他的胡青,没有笑,抬起一条细腿,膝盖压在他大腿上:“是喔,再过两个小时可以当犁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