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皇上仁善氏夸到了点子上。
我的命,竟从来不由我自己做主。
姜听容拒绝那些太监送来送行饭时,心里冒出的只有这一个想法。
对萧霁川,她再也无一丝一毫的情爱,她惨然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拿走罢,送行饭,不吃我就能活不成?”
说罢,姜听容看向另一个托盘,上面摆放了三件物件,一瓶药、一尺白绫、一把匕首。
姜听容一把伸手握住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所幸那几个太监眼疾手快,分工明确按下了姜听容,为首的大太监尖着嗓子怒骂,“皇上命杂家给姜常在送送行饭,您不吃杂家怎么复命?”说罢,他招手,“给我喂。”
几个人端着旁边那碗白乎乎的稀饭往姜听容嘴里倒,她被按着无法动弹,狼狈不堪的被灌了一碗滚烫的粥,痛的她嘴角翻红,眼睛溢出泪痕,喉咙疼痛不堪。
也是很趁手,灌完粥,他倒开药瓶子,想必那应当是鹤顶红,一股脑倒进了姜听容的嘴里。
到此时,姜听容只恨自己不能早些死,吃它的时候前所未有的积极,几乎是盲目的往下吞咽着。
太监们离去,药效慢慢发挥了作用,腹痛难忍,肝肠寸断,姜听容口吐鲜血,病歪歪的靠在门边,逐渐闭上眼睛。
她好怕,她也好恨,她更想逃离,不愿再在这里活着了。
这世界上当真有孟婆汤吗,她真想来一碗啊,忘忧忘苦,忘记一切。
睡一觉罢,睡一觉醒来,就会使全新的人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听容悠悠转醒,入目的并非地狱,反而是熟悉又陌生的屋顶,她坐起身来,惊觉此处不正是她出嫁前的闺房吗?
是梦?
姜听容恍惚的起身,摸摸这里,看看哪里,一股不真实感油然而生。
身体的痛感还在持续发挥着作用,这叫她反应过来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我不是死了吗?”她摊开手看了看自己,不确定的往门口走去。
谁料刚到门口就被几个庄稼汉打扮的壮汉拦下,为首的那个皮肤黝黑,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小姐,你不能离开这里。”
姜府被控制了?
姜听容顿时睁大眼睛,“你是谁?!”
“我们主子吩咐了,暂且让姜小姐住在此处委屈了,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您吩咐,属下这就去办。”刀疤男好声好气的说话,神情恭恭敬敬的,无一丝逾距。
这让姜听容稍稍放下心,可是听到‘我们主子’这几个字她又提心吊胆,“你们主子?你们主子是谁?”
“您在此处无法离去,告诉您也无妨。”刀疤男笑眯眯朝皇都拱了拱手,“属下奉皇贵妃之命,护姜小姐安然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