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隆的脑袋在这一颗几乎是懵胀了,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师父,这是真的?”
“的确是真的。”沙哑声音毫不隐瞒地回道。
水晶球上传过了罗基本夫的声音。
“戚隆,我确是血十门门主,你师父海通也确是我师弟,不用怀疑,更不用惊讶。其实我血十门又怎么了?和青晨青剑门天圣宗相比,地位有过之而无不及。等你夺心舍成功,那时你既是凤凰城的城主,也可能是我血十门的门主,我可是没徒弟的,你又是海通的得意弟子。甚至将来我们统一修真界,你就是霸主,难道这不好吗?”
罗基本夫开口就是一个巨大馅饼,因为他和青云古家都是一样,不得直接插手凤凰城的事情,唯一妥善的方法就是暗地里扶植一批自己的势力,为以后做准备。
而这戚隆却是他在凤凰城的合适人选,一旦扶植不成功,他也可以推辞得干干净净的。
更为重要的是戚隆是个有奶就是娘的主儿,最喜欢名誉地位,不管手段的卑鄙如何。
沙哑声音的龙海通摇了摇戚隆的肩膀,“隆儿,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是呀?怎么如此一副如雷轰顶的模样?这可不是我们血十门人应有的英雄本色?”
“戚隆,我们血十门实则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邪恶,”罗基本夫侃侃而道,“其实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又何拘小节?历史始终是有胜利者来书写的,到时做了修真界的话语人,你想怎么写修真史
册就怎么写,谁敢说个不字?写你是圣人,谁又敢不承认?后人照样顶礼膜拜!”
戚隆挣扎了几下,揉了揉眼睛,搓了搓两颊,精神了许多,这个条件的确是厚道,太有吸引力了,对于他这种见风转舵的势利眼有着不可估量的“励志”作用。
罗基本夫看到戚隆已为他的话所动,难得地笑了笑,充满死气的双眸中一股矍铄的精光“嗖”得射了出来,使得戚隆浑身就是一个颤巍,几欲摔倒在地。
“戚隆,目前我们所要做得就是扶正你在凤凰城的位子,你只有掌握了凤凰城的话语权,我们的计划才可以逐渐落到实处。我让你师父教你在短期内激增你的意识,夺韩竹山的心舍。你放心好了一谈夺舍成功,你将一举成名。等局势稳定下来,你还可以恢复你的本名。”
戚隆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这样的谋反篡逆的事情倘若失败,那下场他可想而知。
死的可就不是他一个人了,整个宗族都要被诛杀。
原来这戚隆不但是个阿谀逢迎溜须拍马的迎头草小人,还是个大孝子,是个很顾家的人。
龙海通适时地添油加醋地开导着,也进一步地解释着罗基本夫的精神——潜台词。
“隆儿,你放心好了,有你师伯做后盾,再加上我们血十门的幕后支持,你夺心舍失败的几率几乎为零。”
罗基本夫另一边又使用了大炮攻击,和姜海云的糖衣一唱一和,左右夹攻着戚隆,“戚隆,如果凤凰城人知道你和我们血十门有联系,还拜在了龙海通的门下,你想想韩竹山会怎么做?到时别说你做修真界的霸主了,恐怕甚至你的家族能否生存都是个问题。”
戚隆听到这些话,那就是挨了霜的狗尾巴草,彻底蔫了,他两眼呆滞,四肢发凉。
龙海通还是不失时机地“开导”着戚隆,其实更像是威胁,“隆儿呀,事到如今,为师也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我们那天喝得醇酒里,有你师伯炼制的九丹丸,是种慢性药,只有你师伯手里才有解药。你就听你大师伯的吧,不然的话,我们都没得善终?”
还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龙海通故意给戚隆吃了九丹丸,还让他上了瘾,让他离不开。
戚隆的表情比僵硬了还僵硬,比被雷击了还雷击了,仿佛间一下人从天堂滑入了地狱。
罗基本夫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白色头发自动飘了起来,额头上的心形红痣发出了斑斑红雾,同时他身旁的东西也在一种力量的控制下自动飞了起来,砸在罗基本夫的身上,他自己却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
“戚隆,我不是一个不讲情面之人,这样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考虑,三天后给我答复。”
罗基本夫说完在水晶球上的图象渐渐模糊,最终消失不见,身在贵隆庄园的秦辰他们油画上罗基本夫的镜像也是消失不见,只有戚隆呆呆的身影和龙海通苦口婆心的慰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