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
驾驶座的男人突然抬起左手,按下扳机,永远地打断了小顾的话。
小顾满脸的不可置信,额头上血洞的位置与张春根的丝毫不差。
看着倒在身旁的两个年轻躯体,男人就仿佛在看着牲畜。
只有看到小顾后脑的纸蝴蝶时,男人才露出略带温度的笑容。
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轻轻捏起小巧的纸蝴蝶,男人对上小顾混沌的双眼,淡淡地说道:“连自己被盯上了都不知道的废物,不配活着。”
说完,他的手指稍以用力,纸蝴蝶闪过一瞬金色的光,随即就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灰。
“不自量力的黄毛丫头!”
同一时间,车上的白芷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怎么了!”傅御景赶忙扶住白芷。
好在,针扎般的痛只是一瞬间,白芷放下手,神色肃然。
“我刚才放的追踪咒被人发现了。”
“你的脑袋还好吗?”傅御景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被发现会怎样。
“现在已经没事了。”白芷淡淡地笑着,傅御景担忧的目光实在是让她无法忽视。
她自顾解释道:“符咒和制作的人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刚才是那个人强行注入了一些破坏性的力量,我才会那样。”
“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傅御景一想到别人能够通过符咒伤害白芷,顿时感觉自己给白芷送包的行为让她陷入了更大的危险。
“能这样做的至少要修炼五十年,有这样修为的,也很少会选择伤害道友。”白芷之前也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听了白芷的解释,傅御景半点都放松不了。这不就意味着危害人间的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术士吗?
开着车的赵乾一脸惊奇,“我还以为术士只会捉鬼卜卦看手相呢,怎么他们也会害人啊?”
“世界上没有哪个群体会全是好人或者坏人。”
回答他的是副座的保镖,低沉的嗓音似乎蕴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白芷点了点头,“术士靠修炼修得捉鬼卜卦看手相的本事,想要有所成,必须付出多年的努力。但总有术士想要走捷径,那些通过不合理手段修炼的术士,我们一般称之为邪修。”
赵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么说来,我以后找术士的话,岂不是还得去分辨他是好是坏?白小姐,你有什么好的分辨方法吗?”
“普通人分辨的话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就算是术士,也是遵循相由心生的自然规律,如果不放心的话,觉得看着不舒服的术士就不要请了。”
“好嘞!”
被赵乾这么一通搅和,白芷的心情没有刚才那样凝重了,转而继续对傅御景说道:“追踪咒被毁,再想找到他们恐怕会难上加难。”
傅御景知道这意味着他们这条线索断了,“没事,我们马上就要到城西监狱了。”
城西监狱,顾名思义,就是坐落在帝都西部的监狱,同时也是帝都占地面积最大,收纳犯人最多的监狱。
白芷将视线转向窗外,眼看沿路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遮盖,昏暗的大地正在孕育着无形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