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直接挂掉电话。
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去厨房做饭。
忽地,房门口传来开门声。
温凉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就见唐诗诗拉着行李箱进来,“小凉凉,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吃晚饭了吗?”
唐诗诗见温凉在厨房,立刻举手,“没吃呢没吃呢!给我做一份。”
“好。”
水开了,温凉下了两份虾仁小馄饨。
滚烫的热水不经意间溅到她的手指。
“嘶——”
温凉连忙甩了甩手,挨到嘴边吹了吹。
唐诗诗进来转了两圈,担忧地看着温凉,“怎么了?烫到手了?”
“不小心。”
“以前你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唐诗诗意味深长。
温凉瞥了她两眼,“怎么了?”
“没什么。”唐诗诗又走了,“我去收拾一下行李,做好了叫我。”
“嗯。”
馄饨出锅,温凉撒上虾仁,鸡蛋丝,端到餐桌上,把唐诗诗从房间里喊出来,“糖,吃饭了!”
“我来了!”
唐诗诗从屋里出来,一屁股坐在温凉对面,感受着馄饨香气扑面,吐槽道,“我可真想你啊小阿凉!这几天全吃盒饭了,你看我肚子都瘪下去了。”
“没事儿,过几天就长回来了。”
“嘶哈……真香……”
唐诗诗忍着烫意咬了一口小馄饨,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待咽下去这口,她看了看温凉,“阿凉,你那天为什么要换沙发?”
温凉一顿,若无其事,“不小心洒上饮料了。”
“真的?”
“真的。”
“我还以为,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跟傅铮鬼混了呢。”
温凉耳根子一红,昨天确实鬼混了一天。
她道,“没有的事。”
“没有就行,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傅铮在楼下站着,跟犯神经了似的淋雨。”唐诗诗吃了口馄饨,抬眸,“他可能是想用苦肉计,你可千万别心软哦。”
温凉不自觉地收紧了筷子,“外面雨下很大吗?”
“你说呢?嗖嗖的,打的脸疼。”唐诗诗挑眉,“你不会心软吧?”
“不会。”温凉如是说。
吃完饭,她便回房研究剧本了。
外面疾风骤雨,电闪雷鸣。
温凉看着剧本上的字,每一个都认识,组合到一起,却仿佛跟天书似的。
她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温凉看了眼窗户。
傅铮不会还在下面站着吧?
他以为这样,她就会心软吗?
呵。
十分钟后,温凉拿上伞,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怕被唐诗诗发现,她关门的时候轻手轻脚。
她可不是心软,她只是觉得傅铮一直在下面站着有碍观感,让他离开罢了。
从单元楼大厅出来,雨水哗哗地打在伞面上。
疾风吹来,夹杂着丝丝凉意和水汽。
温凉四下张望,在路灯旁看到一个挺拔的人影。
整个人置身在雨中,他仿佛感觉不到冷意,一动不动的站着,像一根柱子。
灯光打在他身上,投下一个长长的影子,更显孤寂。
温凉咬了下唇,走过去。
傅铮脸上淌着水,眼底闪过一丝希冀。
她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温凉平静地把伞递过去,“你走吧,别在这里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