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卿吩咐道:“去查清楚,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昨晚才立下雄心壮志要他的人头,今天就暴毙在红鸾楼,那位被严玉宏称之为将军的黑衣人,也真是舍得。
贺名诚领命而去,凤砚卿回到屋里,本想搂着自家小财迷睡个回笼觉,不成想,她已经醒了,且眼神清明,应该是醒了有一会
儿了。
凤砚卿走过去亲亲她脸颊,问她:“再睡会儿?”
楚鸢歌摇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犯了会儿懒:“名诚说的是严玉宏的事?”
凤砚卿点点头,简单跟她说了一下。
楚鸢歌下床洗漱,去衣柜里翻男装。
凤砚卿大概明白她想做什么:“歌儿,你要去红鸾楼?”
楚鸢歌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将发带递给他:“帮我绑一下头发。”
凤砚卿将发带绕在指尖,手指梳理着她柔顺的长发,并不想帮忙。
楚鸢歌说:“你的人去打探,还有被别人发现的风险,我进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死的,给我争取一刻钟不到的时间,不难吧?”
凤砚卿没答应,不情不愿地说:“我的王妃又要去逛青楼了。”
楚鸢歌抬脚佯装踹他:“怎么着,我应该带着你一起去?”
凤砚卿撇撇嘴:“烟花之地,歌儿,不如不去。”
楚鸢歌抓过他手中的发带,自己随便扎了个马尾,挽着他的胳膊,笑盈盈地道:“我的王爷诶,咱们查案去吧。”
凤砚卿无奈一笑,伸手刮刮她鼻梁,两人一起往红鸾楼去,他并未直接出面,而是坐在对面的客栈里,让影卫去制造混乱。
楚鸢歌正要走,被他伸手抓回怀里,往她脸上抹了几道灰尘,美其名曰:“免得被人惦记。”
“王爷,你清醒一点,我是偷偷去。”楚鸢歌哭笑不得。
“以防万一。”凤砚卿理直气壮,又往她额头上抹了一点,直把她弄得“面目全非”才罢休。
楚鸢歌翻了个白眼:“王爷,你是在趁机报复我吧?”
凤砚卿反问:“你做了什么应该让我报复的事吗?”
那还真没有。
楚鸢歌扭头看了一眼外面,影卫已经成功吸引了衙役的注意,她急忙起身道:“好了好了,再不去真要被人惦记了。”
凤砚卿嘱咐道:“看看就回,我在那里等你。”
他指了指红鸾楼窗户下面的巷子。
楚鸢歌点点头,身子一跃就从红鸾楼大开的窗户里钻了进去,她的轻功虽然不足以支撑她在悬崖峭壁采灵芝,但两层楼的高度
,并不在话下。
衙役全被叫下去驱赶制造混乱的影卫了,屋里就剩下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楚鸢歌摸出手帕捂住口鼻,掀开白布,首先被严玉宏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
她有点儿没搞明白,人死了就什么感觉都没了,严玉宏怎么还保持着一副貌似十分欢愉的表情?
楚鸢歌心下狐疑,单身解开他胡乱套在身上的衣服,瞧见胸口斑驳的吻痕和一些不正常的红点。
外面脚步声来来往往,隐约有女人压低的说话声,匆匆而过,约莫是楼里的姑娘,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又不敢真的打听。
楚鸢歌竖起耳朵听了几句,都是些没营养的担忧之语。
她翻开严玉宏的眼睛和嘴巴等地看了看,又在房里四处找,在香炉里找到一点还没燃尽的香薰,她用手帕一包,纵身跃出房间。
凤砚卿在下面稳稳地把人接住,直接抱着往回走:“有发现吗?”
楚鸢歌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她下来,道:“找到了一点儿有用的东西,我得回去研究一下。”
凤砚卿改为牵住她的手,指腹蹭了蹭她手背,蹭完又换手心。
楚鸢歌奇怪地道:“你干嘛呢?”
凤砚卿道:“直觉告诉我,你碰了严玉宏那个狗东西。”
楚鸢歌啼笑皆非,把另一只手递给他,好笑地道:“这只碰的。”
也只是碰了脸上的皮肤而已,并没有过多接触。
凤砚卿换到她右边,两只手捂住她的手揉搓,看样子是要驱赶她手上残留的那一点点香味。
他揉得还挺舒服,楚鸢歌便随了他,等回了客栈就一头扎进房间里,非常无情地把他关在了外面。
凤砚卿叹口气,默默去楼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