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事。”楚鸢歌道,转身往屋外走去。
温承颐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三天没见着凤砚卿,贺名诚等人也面色凝重,他心焦不已,一直在门外踱步。
见楚鸢歌出来,他急忙迎上去,匆匆行了个礼便问:“王妃,可是王爷身体有恙?”
楚鸢歌道:“偶感风寒,大人有事?”
温承颐双眉紧皱:“倒也无大事,只是想同王爷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楚鸢歌神色平静:“该安排的,王爷都已安排下去,大人若想知晓个中细节,可找名称商议。”
顿了顿,她又问:“犯人王家路,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温承颐道:“贺大人说,兴许会有人来劫狱,让微臣放松警惕,先不着急挖其中的罪行。”
那王家路是山匪群里的重要人物,锒铛入狱,李远林半刻也坐不住,书信已经送出,想必这会儿,匪徒们已经在商量如何营救
了。
县衙的官兵这些年跟着李远林骄奢淫逸,一个比一个绣花枕头,还真不一定是山匪的对手。
贺名诚没安排影卫去防守,要的就是瓮中捉鳖。
等小鱼虾差不多都被兜在网里,被放在外面的李远林只会越来越不安,一旦他慌了,要求救的渠道便会自动在他脑海里拉响警
报。
如此一来,以他为,这一脉上的官员,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全部挖出。
温承颐不得不佩服凤砚卿的缜密思虑,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夸了几句。
他这人轴,不假辞色,所以夸赞显得格外真诚,楚鸢歌代她家夫君收下,在他切切的目光下,让他进去看了一眼凤砚卿。
温承颐大惊:“王爷当真只是风寒吗?怎地脸色如此苍白?”
凤砚卿的一张俊脸血色全无,就那么躺着,若非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说是一具尸体也不为过。
楚鸢歌面不改色地说:“他体弱,风寒于他,比寻常人凶猛。”
温承颐想到此前在荣安城里听到的各种传言,一时间只想感叹一句“天妒英才,英雄气短”。
他没在屋子里多做停留,忧心忡忡地去找贺名诚,斗志昂扬,说是要快点将那些无恶不作的人绳之以法,让王爷少操点心。
影一正好在,嘴欠地说了一句:“温大人,你对我家主子是不是太过关心了?你清醒一点,主子有王妃了。”
温承颐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表达的意思,气得白嫩的脸通红:“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影一笑得前俯后仰。
贺名诚捏捏眉心,好心劝慰了一句:“他们嘴上没把门的,习惯了,大人莫往心里去。”
温承颐狠狠瞪了一眼影一。
他对炽王殿下自然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只是他初入世俗,便见证了如此泯灭人性的大事,冲击过大……
加之他此前用类似于“炽王是废物”的心思揣度过凤砚卿,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