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时间过得很快,楚鸢歌一早起来就听星月说穆展风在外头跪着,路过的百姓纷纷指指点点,她问:“他一个人?”
星月点点头。
楚鸢歌没什么情绪地一撇嘴:“还真是护犊子,那就让他多跪一会儿吧。”
她昨晚跟凤砚卿说了这件事,后者命人连夜查了查穆项嵩的丰功伟绩,发现他祸祸过的良家妇女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是,穆项嵩从未因此翻过车,因为他有个好父亲,会跟在后面帮他擦屁股。
养不教,父之过。
楚鸢歌对这样的长者全然无好感。
他既想保穆项嵩全须全尾,多感受一下王府门口的大理石也不错。
楚鸢歌道:“叫几个人去外面守着他,若有百姓停下来围观,便跟他们好好说道说道这位穆大人为何跪在炽王府门口。”
星月转身吩咐下去,忍不住想:这招真损,且不管她家王妃会不会原谅穆项嵩,穆府这脸面是丢尽了。
穆展风足足跪了一个时辰,楚鸢歌才让人将他请进去,还没来得及责问,便见凤砚卿回来了。
她意外地眨眨眼:“你不是刚出去没多久吗?”
“嗯,有些话要问穆大人,穆府下人说他在这里,我便顺便回来一趟。”凤砚卿回答自家小财迷的话,双眼却是看着穆展风,眸
底一片冰冷。
“来人,请穆大人去刑部。”
穆展风心里“咯噔”一声,问道:“不知下官犯了什么罪?王爷要动用刑部的人抓下官。”
凤砚卿面无表情地道:“去了就知道了,带走。”
穆展风被两名刑部官兵带着出了王府大门。
楚鸢歌在凤砚卿再次出门之前抓紧问:“发生什么事了?”
凤砚卿道:“是玉兰园的案子,目击者供出了重要线索。”
“跟穆展风有关?”楚鸢歌觉着有些不可思议,那可是命案啊,而穆展风是朝廷命官。
“嗯,他儿子的干系最大,待我晚些回来与你细说。”凤砚卿把人捞到怀里亲了一口,翻身上马,回刑部。
楚鸢歌自个儿琢磨了许久,没想出此间的弯弯绕绕,索性不再浪费脑细胞。
还没等到凤砚卿回来,王府又来了一位客人。
楚鸢歌无语地翻个白眼,还得接待:“太子妃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事?”
“空闲了待着无趣,来找三妹聊聊家常。”楚云锦的说话方式从没变过,总要先丢些无用且虚伪的开场白出来。
“太子妃抬爱,鸢歌受宠若惊,只是,鸢歌还有事要忙,太子妃有话不妨直说。”楚鸢歌不热络,也不冷漠,疏离得恰到好处。
楚云锦笑道:“听闻三妹的侍女受了些惊吓,我特意寻了些安神压惊的补药。”
说着手微微一抬,她身后的连翘便将两个盒子放到桌上。
楚鸢歌瞥一眼,心说:原来是为了这事来的。
她怎么忘了,穆展风是楚云锦的亲舅舅,她提出这种要求,穆展风解决不了,有很大可能去求位高权重的太子,如此看来,他
当真去了。
楚鸢歌道:“星玉何德何能,劳太子妃如此挂念。”
“穆府的几个下人不规矩,我早有耳闻,没成想此次竟擅作主张,弄出这样的闹剧,是该好好管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