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砚卿不解。
楚鸢歌解释道:“就是成婚后的夫妻结伴周游四海。”
凤砚卿眼中闪过抱歉,道:“再等等。”
他应允过他父皇要重返朝堂,现如今碧蚕渊解了,他们都以为他已无大碍,这个时候走,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确保即使他不在荣安城,太子和其他人也不敢有小动作,方无后顾之忧。
楚鸢歌努努嘴,小声说:“当王妃还不如当阁主夫人。”
若只是嫁给玲珑阁段公子,她现在肯定是躺着数钱,哪用劳心劳力地应付阴谋阳谋。
凤砚卿刮刮她鼻梁,笑着道:“阁主可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
楚鸢歌眨眨眼,点点头:“也对,毕竟你不是阁主。”
至少不是名义上的阁主。
她见过玲珑阁的阁主,和贺名诚几乎一模一样,所以初次见面时,她才差点认错人。
楚鸢歌摸摸下巴,琢磨着道:“那我应该是什么?主母?”
凤砚卿点头。
楚鸢歌面露嫌弃:“算了,我还是当王妃吧。”
她不喜欢主母这个称呼。
凤砚卿笑着摸摸她的头:“做我妻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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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楚鸢歌想得不错,即便没有人刻意发散他们去泰康帝私库的事,消息依旧长了翅膀一般到处飞,最听不得的,自然要属太子凤
砚岐。
听到禀报的时候,凤砚岐正领着楚云锦在未央宫陪皇后闲聊,得知此事后,脸色沉得能滴水。
皇后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声音里能听出丝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想不到这个楚鸢歌当真有如此本事。”
凤砚岐微握着拳头,沉声道:“父皇本就偏爱他,碧蚕渊一解,无后顾之忧,他下一步岂不是要我的太子之位了?”
“做梦!”皇后拍案,面目阴沉,“白月夕那贱人活着的时候没为他争得太子之位,她都死这么多年了,本宫绝不会让那孽种得偿
所愿!”
说着,她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楚云锦,意味不明地道:“楚家的儿女,倒个个都是人才。”
楚云锦垂着眸子,手指紧紧绞着手帕,硬着头皮道:“母后说笑了。”
皇后神色冰冷地盯着她,问道:“你那个弟弟隔三差五地往炽王府跑,怎么回事?”
楚云锦道:“约莫是和炽王讨论军情。”
毕竟炽王最辉煌的时候便是在西北带兵打仗,而楚樾西如今镇守西北,和部族之间常有摩擦,向他讨教一二也说得过去。
皇后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却也没为难她,而是阴阳怪气地道:“将军府忠臣良将,只听命于帝王,岐儿,你可要早
做打算了。”
“儿臣明白。”凤砚岐颔首,眸色渐深。
楚云锦咬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