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聊了片刻,楚鸢歌打发星玉去街上买了几个香囊,将对哮喘有益的药材分装在里面,又写了一张方子,一并交给秦书墨
。
凤砚卿见了,臭了半天的脸,楚鸢歌戳戳他胳膊,问他怎么了。
“歌儿都没给我送过香囊。”凤砚卿委屈巴巴地说,怨气冲出天灵盖,直上云霄。
楚鸢歌失笑:“那是药囊。”
而且,也不是送给秦书墨的,是给秦老庄主的。
凤砚卿不讲理:“把药材装在香囊里,就是香囊。”
楚鸢歌很想纠正他,那玩意儿叫荷包,装了香料才叫香囊。
然而,炽王殿下没完没了,说完他单方面认定的香囊,又说起此前的手帕,绣着并蒂莲和秦字的那条。
“你还好意思说!”楚鸢歌鼓着腮帮子,“还不还给我。”
凤砚卿理直气壮:“送给我就是我的。”
楚鸢歌幽幽地道:“我没送,是你抢的。”
凤砚卿不听,说是她送的就是她送的,还说:“歌儿,你什么时候有空,把手帕绣上我的名字。”
他已经让绣娘将上面的秦字拆掉了。
楚鸢歌道:“我不会绣。”
她一个现代人,没拿过绣花针。
凤砚卿沉默了一瞬:“手帕上的并蒂莲不是你绣的?”
难道是秦书墨?绣并蒂莲送给她表心意?炽王殿下顿时觉得胸口的手帕有点儿烫胸。
“当然不是,”楚鸢歌说,“那是羽墨在栖霞谷养病的时候绣的。”
为此,她还专门出山去集市上给她买了针线等物品。
秦羽墨的女工做得特别好,绣活一绝,花花草草、浮云飞鸟,由于没有心上人,有字的便都是她自己的姓。
楚鸢歌瞧着并蒂莲好看,便跟她讨了用。
这下换楚鸢歌跟他不依不饶了:“王爷,一直留着人家秦小姐的手帕,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吧?啧啧啧,藏得挺深啊。
”
秦书墨把手帕从怀里取出来,毫不留恋地扔给了贺名诚,又问:“那歌儿什么时候给我绣一条?”
楚鸢歌想也不想:“不会。”
凤砚卿又委屈上了:“歌儿都没有送过我东西。”
“谁说没有?”楚鸢歌反驳,“你仔细想想,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送了你多少好药?”
好多还是她从栖霞谷带出来的,都便宜他了。
凤砚卿提醒她:“歌儿,那是明码标价的。”
他到现在还欠着她黄金呢,即使把王府库房的钥匙给了她,当初协议里签下的也要另算。
没有财政大权的炽王殿下真实地发愁。
楚鸢歌学他耍赖:“我说是送的就是送的,大不了给你减一百两黄金嘛,一个大男人,不要小气吧啦的,会没人要。”
凤砚卿:“……”